“彼得。”梅姨招呼刚开门回来的彼得,“简妮有话要告诉我们。”
她退开一步,客厅沙发上坐着面无表情的简妮。
难道是不好的情况······彼得慢慢走到客厅坐到简妮旁边,一步一步在他看来都是那么地沉重。
梅姨站到沙发后面叹气,彼得心里一沉。
“我今天拿到了我的心理评估报告。”简妮把放在身侧的文件袋放到茶几上,“我觉得······是时候说再见了。”
彼得把文件袋按下,去抓她的手:“别这样,事情总能解决的,你一个人离开又如何,就能解决所有事了吗?一个人只会变得更糟,留下让我照顾你······”
被握住双手的人一直低着头,彼得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的肩膀开始抖:“别哭,我认真的,我可以······”他抬起简妮的头看见一张皱成一团的包子脸----绝对不是在哭的意思。
“抱歉。”简妮慢慢睁开眼睛,“我想要很普通的告诉你的,但是梅姨听我说了前因后果非要我······我只是打算回家洗澡睡觉而已----结果是好的,我完全正常。”
彼得扭头去看梅姨,发现站在沙发后的梅姨拿着一个dv一脸乐呵呵的表情在拍:“梅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打算把这个起名为----《以为自己被甩的小彼得》。”梅姨晃晃dv,“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就不能搞点小恶作剧吗?你反正有什么事也不告诉我,每天忙得见首不见尾的也不告诉我具体做什么,这是报复!”
从几个月前梅开始觉得自己和侄子渐渐疏远,哪怕是在彼得接到斯塔克工业的实习前,他也有好几个月神神秘秘总是深夜回家了,彼得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在梅心里和儿子没什么差别,她理解青春期的少年总是有着自己的秘密,但这不代表她不落寞。
彼得一直对向梅姨隐瞒身份的事心怀歉意,见梅姨搬出这个说辞,什么气都没了,总算心理评估的事是以好结果收尾,他瞪瞪简妮:“梅姨要耍我,你也不拦拦。”
“我错啦。”简妮用肩膀撞撞彼得,“原谅我吧,亲爱的彼得,我给你烤了芝士蛋糕呢。”从确认结果的那一刻起,简妮完全放松下来了,看来昨天纯粹是自己把自己吓出来的毛病。
彼得伸手掐住她的脸颊:“看在蛋糕的份上。”
梅姨指指厨房:“蛋糕在饭桌上。”
几个人转移到厨房,彼得看见蛋糕上用果酱写了“胜利”一词。
“胜利?”他问烘烤者。
简妮耸耸肩膀:“对我来说,这是一次令人振奋的胜利。”
“对我们来说。”彼得加重了“我们”一词,看见梅姨还举着dv他灵机一动,“梅姨,帮忙拍一下。”
“不是一直拍着呢吗?”简妮指指dv。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四日。”彼得清清喉咙,“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简妮搜索记忆:“二战结束。”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指这个,然而她还是搞不懂彼得突然提起这个的用意。
彼得对梅姨做了个准备手势,突然一手揽住简妮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压下亲了过来。
“现在的孩子们啊······”梅姨一边感叹一边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身为局外人,她不难看出彼得这个吻的创意来源----二战结束的消息传来时,纽约时代广场一位水兵和一位护士,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激情拥吻在一起庆祝战争结束。
这个在简妮看来漫长的不可思议的吻还是结束了,被彼得拉着站直的时候她脑子混乱地几乎记不清彼得的脸了:“什么······”
“胜利日之吻。”彼得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我们一起取得的第一个胜利,而以后还会有更多。”
简妮捂着脸,满脸通红:“那也没必要在梅姨面前啦,你真是唔、不理你了。”
“吃蛋糕吃当蛋糕。”梅姨转移话题,给简妮一个羞涩的空间。
彼得开始切蛋糕:“吃蛋糕吃蛋糕。”他把简妮按到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