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换好衣服,北夏也打电话让人把房产证送过来。
等待过程中,尽管他衣冠整齐,北夏仍不想跟他对视,眼神一直在他周身徘徊。
“你要不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他问。
“你不需要知道。”北夏眼神朝向窗外,在他再问之前,又说:“我也不想知道你叫什么。”
他低低的笑,笑声如初识一样,随性,却带有疏离。
“我叫玄陈。”他说。
北夏恍若未闻,问:“擅闯民宅犯法,你知道吗?”
“你在说你自己?”玄陈毫不畏惧,“刚我才发现,你还喝了我的牛奶?”
北夏突然有口难辩,她哪知道那不是给她准备的!
玄陈手肘拄在沙发帮上,“亲你时都没仔细看过你。”
北夏看过去,眼角渗出凉意,“如果你想算一算这笔帐,我也不介意。”
玄陈眉梢带笑,“开个玩笑。”
北夏坐下来,端起水杯,刚喝一口,那个随性的声音说:“那杯我喝过了。”
她又吐出来,“你不早说!”
玄陈双手交叠,托着后脑勺,“让你回顾一下,跟我亲,是什么感受。”
“我不想回顾。”这不是实话。
他着一件橘色运动卫衣,相较上午见到的衬衫西裤,禁欲气息扑满脸,此刻倒是像深夜里的太阳,一抹温暖顺着他的随性,渲染开来。
休闲裤暗蓝色的纹路纵横交错,把他腿型衬得更挺拔,更叫人难移开眼。
职业原因,北夏很善于观察,并且很容易发现美。
而眼前这个男人,用美去形容他,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毫不夸张。
时间顺延,空气越到后来越稀薄。
北夏起身,不准备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了。
往楼上走,门铃在她行至半截楼梯,响了。
玄陈开门,门口的人看到他,一愣。
北夏又踅身下楼,走向沙发,重新坐下。
来人站定在下陷式沙发区边缘,把房本递过来,“boss,您要的房产证。”
北夏接过来,掀开放到桌上,“看看是谁的家。”
玄陈很从容,因为他也有的拿。
他把租房合同掀开给北夏看,“一个月五万六,我租了两年。”
北夏先看乙方,吕妙两个字让她火冒三丈。
她立马给吕妙打去电话,电话接通,她忽略那头的娇喘,“你把我房子租出去了?”
“啊……啊?什么……啊……?”吕妙的小老公正伺候她。
北夏耳朵疼,“我那么多套房,你租哪套不好,偏租我住这套,你故意的?”
“宝贝……儿……过些天……我再跟你说……”
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那头玄陈催得紧,“确认好了?”
北夏从包里取出支票,写下二百四十万,递过去,“我算你一个月十万再租回来。”
玄陈双手还抄着裤兜,“对不起,不租。”
北夏觉得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逼我报警。”
玄陈笑容不减,“那应该会带走租房给我那位,你的朋友。”
北夏忽然不气了,“给我找一套像这套一样符合我条件的房子,尽快。”
“好的boss。”来人躬腰,退两步,转身离开。
房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风过分的吹散窗帘的穗穗,房间里气温骤然升高好几度。
北夏后脊发汗,快速说一句,“在找到合适的房子之前,我要住在这里。”
玄陈没意见,“可以。”
北夏:“还睡我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