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只脚都肿得厉害,放了药用纱布精心包扎过,伤口里溢出的浓水把纱布渗得黄黄的。
“它不肯留在宿舍休息,每天都要过来这里,吃的也很少。”饲养员的声音里夹杂着浓烈的悲伤。
“场上训练的,有五只是它的儿子,都是好犬,聪明,听话。”
随着饲养员的介绍,唐糖知道追风的母亲是很厉害的军犬,曾立下赫赫战功,牺牲在三年前泥石流营救活动里。它的父亲是山里的狼王,追风的出生,是很偶然的。
跟它一窝的兄弟姐妹有三个,一个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剩下的一条在警队,另一条也在这训练场上。
“它是所有军犬里最聪明的!”饲养员又摸摸它的头,眼里含着骄傲,追风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唐糖仔细看过追风的伤口。
“这是枪伤怎么会这么严重?”
“那天出事,它跑回来通知人后,又带着支援战士找到事发点,等把战士救回来,疲劳加速流血,已经没多少精神了。”
追风像是听懂了般,又伸出舌头舔舔饲养员。
唐糖蹲下身子,与它平视。
“追风,跟我回家好吗?”她冲追风做了个拥抱的动作。
追风看了她一言,又看看饲养员,最后抬眼再看看训练场上的小家伙们。无声的朝唐糖靠了靠。
唐糖学着饲养员摸了摸它的头,抱起它往外走。
给战士们配内服和药浴的药材,针灸耽搁了两三天时间。度过了这三天,针灸三天扎一次便可,期间唐糖又答应给部队提供止血散,以及一些跌打损伤的药材。
部队方面直接给钱,粮票,除此之外,作为外招军医。唐糖在没有军籍的情况下享受连长级别的补贴,这是刘团长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唐糖给追风用了最好的药材,喂它灵泉水,还花费功德之力把木青当初发的象肉取出来悄悄喂给它。
从受伤的战士康复后,她每天都会多多少少收到一些功德之力。也有别的战士来找她治病开药的,这些也能有些收获,她的功德之力不再像开始那样捉襟见肘。只是商城里也没有出现过对追风伤口有用的东西。
追风比起一开始,它的伤口好了许多,至少是不再流浓水了,只是情况依然不乐观。整条腿还没有彻底消肿。
群里的小伙伴们也没有办法,淩微微倒是说修□□有御兽的门派,只是离得不容易遇到,以后若是遇到了,可以帮忙问问有没有可以恢复的丹药。
只是唐糖也知道,修真界何其庞大,人们的生命何其漫长,而追风不过十几年的生命,所以也没有抱很大希望。只是每天更加精心的给追风做护理。
除此之外她都在给战士门看病,多少跌打损伤,这病不看也行,擦擦药酒,但若能针灸,不仅好得快,还不留暗伤。
杜小松今日又和霍维邦较量了一场,这会儿全身都疼。愣是拉着霍维邦来找唐糖。
诊室里人多,霍维邦就待在门口朝里望,首先看到的是一节小麦色的手腕。纤细却有力,十指细长,指尖粘着针,稳稳当当的扎在小战士的手臂上。不知怎的,他竟然想到了“纤纤擢素手”
顺着手往后看,是一张还稚嫩的脸盘。但不难看出已经显露出的风采,杏眼娥眉,高鼻梁小嘴巴,配在一张鹅蛋脸上怎么看怎么精致,更别提那圆润的小耳锤,见了就让人生出想要捏一捏的冲动。
他见过无数闺秀,此刻竟然觉得那些姑娘们,除了比她白一些,衣服比她穿的精致一些外,竟没有一处能比上她的。
“老霍,我进去了,你等我啊。”
杜小松的招呼唤回了霍维邦的思绪,他轻嗤一声,莫不是昏了头,竟然对个小村姑发起了愣怔。一转身走了,也不去理会杜小松。他可忙着呢。
第四天早上,唐糖背着平安,抱着追风,兜里揣着钱票,启程回梨树沟。
就在早上算药钱的时候,刘爱国给了她一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