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这个?能否借我看看?”菟芷很想看这本书了。
“当然可以。”本来白峦礼是想问一句她认字否。但是一想她又怎么会不认字呢……
菟芷随手翻了翻这本泛黄的书,皱了皱眉头,为难道:“有的字我不认识,可以来请教你么?”
“随时恭候。”
“那多谢少爷啦。”
白峦礼惨白的脸上有点泛红,他想定是天在下雨,他脱下披风拿在手中实在太冷。
“说起来,阿花你不必如此客气。”
阿花?菟芷指着自己,问道:“叫我么?”
白峦礼第一次叫她名字,有些慌,其实已经在心中悄悄叫好几次了,难不成是叫错了?她的卖身契上不就画押的这个名字么?
“你的卖身契上是这么写的。”
这么一提,她倒是想起来了,之前穿越过来后被人拐卖到这里,可能是牙贩子不知道她叫什么,又一直昏迷不醒,便随便给她编了一个名字,什么阿花阿草阿猫阿狗的。
“呐,你听好,我叫菟芷,菟丝子的菟,白芷的芷。或者,我一般习惯别人叫我菟老师。”
白峦礼听了后顿了顿,他不明白老师的意思,只当做是别称。
“兔子?看来你真的是个妖女了,还是只兔子精,怪不得总是吐血,是不是眼睛也是红的?”
那他是要失望了,菟芷望着他,说:“你可要当心了,小心我半夜来吸你阳气!”
“我等你。”
???
好像是被占便宜了?菟芷决定不再进行这话题了。
这时,白良白辰二人已经打了伞来接少爷回房。菟芷一样跟在后面走,她经过试验田时,听到长在最边上的ck组玉米说:“终于下雨了。”
菟芷应了一声,说:“蝗灾一过,也是该下雨了。”
雨声很大,只有走在最后面的白良听见,他不禁叹气,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总是自言自语,这样的疯病怕是脑子坏掉治不了吧。
早几日,白良白辰二人还是很惧怕菟芷的,总怕她将痨病过给他们,但见与她日常最亲密的是少爷,也没见着少爷得病,也许她真的是妖女吧。
菟芷的房间就安排在白峦礼房间的隔壁,方便她来回出入。
她的房间内摆放了一排长桌,是从饭堂拖来的,并排靠拢在窗下。
待到申时,雨势渐渐小了些,菟芷拖着长木桌往院子搬,她一直在咳血,每咳一下身子都随之一颤。
白峦礼本来觉得头晕,正要上床歇息片刻,听到她的声音又起身查看,看到她弱小的身体正拖着长桌向院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