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过一劫,但也被婆婆知道了,从那以后,她的处境更加险恶,婆婆认为是她勾引的公公,于是对她只剩下深深的恨意,不让她吃饭,不让她喝水,让丈夫□□她、虐待她、殴打她,她几乎每一天都要面临一顿毒打,真是仿佛地狱一般。
她觉得自己不想活了,可婆婆却说如果她死了,就跟别人说是她不知廉耻、勾引公公才被他们打死的,要让他们墨家在村里、镇上成为过街老鼠。
她自己怎样无所谓,烂命一条,但她不能连累她的妹妹弟弟们,他们从小小的、软软的就是她照顾着,她看着她们会爬、会走、会说话、会撒娇、会干活,这几乎是她未嫁人前所有的快乐,她怎么忍心,她的三个妹妹因为她再也嫁不出去,被狠心的父母如同她一样被卖掉?
她只能活着,即使每天都痛苦的想要死去,她也必须活着。
可她没想到她昏昏沉沉的仿佛看见了她的弟弟和妹妹,她们在保护她,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才能在临死前看见这样的一幕,即使是她的幻觉,她也能够含笑而终。
然而等她发现一切都是真实的以后,她一下子忍不住了,这些年她过得生不如死,唯一支持她的只有弟弟妹妹的幸福,可直到弟弟妹妹为她出头的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是委屈的,同时也是快乐的。
“大姐,你怎么了?伤口疼的厉害吗?”墨雍没想到自己半夜因为疲累睡过去导致大姐早上一个人默默地哭泣,自责的起身,“我去叫医生。”
等到医生过来给大姐仔细检查一番,这才告诉他们大姐暂时没有太大的危险,但身体损耗太过严重,几年里都会很虚弱,需要好好养。
“快,他们就在这里。都给我进去,打死那几个贱人。”没等他们放松,就听见不远处耳熟的尖锐叫唤。
墨雍皱了皱眉,暗恨自己百密一疏,昨晚竟然忘记找人保护他们,听那脚步声就有很多人,他们四个人哪里是对手?
可这墨雍也没什么好办法,他还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可用之人。
“砰”的一声,门应声而倒,昨天被打成猪头的尖酸妇人得意的大声叫唤,“就是这几个杂碎,快,给我把他们狠狠地打,打死无论。”
墨雍眼神一暗,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如此就上吧,“大姐,你不要动,不管如何,你都不许动。”大姐的身子再不能受伤害,否则恐怕抢救不过来了。
拿起病床角落的扫帚,墨雍就准备上前。
然而出乎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没等墨雍上前那些嚣张的人就被突然冲出来穿着警服的人团团围住,“不许动,故意杀人和聚众扰乱社会治安,你们被逮捕了。”
“放开我们,警察先生,我们没有干坏事,是这个人抢走了我的儿媳妇,我们只是想把儿媳妇抢回去。”尖酸妇人到底做了多年的镇长夫人,懂得一些厉害,立刻为自己辩解,同时心里谋算,她都打听清楚了,带着那贱人来的是那贱人的弟弟和妹妹,不可能是什么大人物,怎么可能出动公安局?
“少废话,所有人都听见你说打死无论,你还敢狡辩。”警察却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今天他们能出动这些人早早守着,就绝不可能善了,这老婆子只能怪她自己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