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魏濯依旧很是兴奋,只见他一遍又一遍地轻抚过手中典籍,仿佛看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亲切自然。又像是初遇清秀文雅的少女,让他心动不已。
在冬旭的照拂下,原本冷冰冰的魏濯周身也变得暖和起来。
渐渐的,他的脑海里浮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皇宫内
天子正在王公百官的拥戴下进行祭天大典。
大典在天元宫内举行,天元宫正殿外偌大的场地上,祭坛正对着临安门,文臣武将手持玉笏,在两旁分队而列。
皇帝步伐稳健地走在白玉石阶上,目光笔直,神色肃穆。只见他头顶衮冕,外着黑色大袖衣袍,身系红黄色下裙。裙袍上均绣着繁复华丽的祥云五爪龙纹饰,他的腰间还配了把暗红纹路交接的青铜剑,剑旁垂挂着圭黄色绶带,正来回飘荡。
沈明珩在礼仪太监的扶持下走上祭坛,将手放入金盆中洗净擦干后,便正对着诸天神牌位行三跪九拜礼,与此同时,坛上的礼仪太监高唱祝词,以求来年大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祝词毕,皇帝起身,正式接受王公大臣的叩拜。
沈长君身处太后左后方,她的右手边是同样盛装出席的皇后。此时正是百官朝拜之际,沈长君便趁着这个空档,朝着皇后方向微微侧目。
算上前世的时间,她已有十多年未见过这个弟媳了。在沈长君残存的印象里,皇后陆言笙一直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她家境显赫,行事沉稳,除了同沈明珩关系不冷不热以外,在其他方面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皇后。哪怕陆言笙是太后的亲侄女,沈长君对她也讨厌不起来。
只是不知道,前世在太后安王党派中,她的这个弟媳又参与了多少?
似乎是感受到了从沈长君那处传来的探究神色,陆言笙不知所以地抬头侧望,却只见对方朝她颌首轻笑后便收回了目光。
陆言笙虽疑惑,此时却也只能垂眸回礼。然心下却暗忖,莫不是自己今日的装束礼仪出了差错,这才惹得长公主注意?
几番折腾后,祭天大典终于在暮鼓钟声敲响前完成。
帝后下了祭坛,便各自回寝宫更换常服。
而众大臣们则在身边宫人的指引下,进入天元宫。品级低的去往偏殿,高的则跟着皇亲国戚们留在正殿内等候晚宴。
晚宴大约在戌时开始,期间,王公大臣们便可暂时放松神经,于殿内稍做休息。
而长公主此时正跟在太后身边,朝着离天元宫最近的宫殿走去。
一路上沈长君面带笑容的同众嫔妃搭着话,陆太后亦慈眉善目,远远望去,俨然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
而事实上,一行人皆是各怀心思。
虽然太后与长公主不和是众人皆知的事,但在外人面前,两人还是很有默契地表现出母慈女孝的样子。
如果不是郑淑妃故意的一句挑衅之语,沈长君觉得自己还是能配合太后做全戏码,一直撑到晚宴结束出宫的。
郑淑妃此人本名郑湉儿,是郑令家的六姑娘,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位。
对,你没听错,就是那个之前因长公主风流韵事而遭秦瑞秦左相鄙视的御史大夫郑令。
话说当日郑令被秦相嘲讽一通之后,回家便气得假装告病。皇帝见他连着几天都没来上朝,心下好奇,便向秦相询问缘由。
那秦相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众目睽睽之下,便将当日两人的对话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了皇帝听。
哪知皇帝听完,竟当众拍腿大笑,直呼秦相深明大义。不仅当场赏赐了秦瑞良驹百匹,还以淆乱视听为由,将郑令降职为侍御史,硬生生把人家从正三品拉到了从六品。
这下,郑令是真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本书不完全讲的是后宫争斗,更多的是关乎政斗。
所以前面需要对朝代政局背景多交代一些,这样一来,男主的描写开篇就会显得比较薄弱。但很快,魏濯的成长就会进入正轨。
小天使们千万不要因此弃文,毕竟男主开局才十二岁,也不能就这么丧心病狂的和女主啪啪啪啊(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