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经和他们道别了，就别再说他们的事情了。”

“那好吧，你难道是经过这一出，变的害怕了？怎么不变回人形？”夏至好奇的说道。

自己都来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封三娘一直保持着狐狸的模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封三娘继续说道：“我已经和其他人都告过别了，现在是和你告别的，我现在已经变不成人形了。”

“为什么？难道遇到了什么敌手吗？”夏至知道受伤很重，根本复原不了的时候，才会受重伤。

“不是什么敌手。”封三娘顿了一下说道：“修炼其实有两种路可以走。一种是有情道，一种是无情道，我选择的是后者。”

她稍微解释了一下，其实就是一种沾染上情爱，一种彻底和情爱断绝。

别管是吸取其他人的精气，还是说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然后两个人开始双=修，都属于前者。

而后者就是无论身体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不会爱上任何人，和任何人有情感上的纠缠。

不过在夏至看来，这其实就是一种等价交换。

就是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沾染上情爱，来换取修炼上的顺利。

自己付出的代价越是大，得到的就越多。

只可惜最后破誓了而已，虽然说封三娘其实就是被陷害的，她本人没有任何错误，可是誓言违背就是违背了。

天道可不会在意到底是怎么违背的，就算有门路去抱屈，得到的答案也只能是一个：她命中就有此劫。

显然封三娘本人就是这么想的，所以现在修炼大减，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她也没有怨恨任何人，甚至还不允许夏至去报仇。

为此她甚至说了重话：“就算你想去报仇，我也阻拦不了，只不过最终这因果还是会算到我头上罢了。”

在夏至眼中，因果其实和麻烦，报应都是差不多的事情。

夏至自然不想连累封三娘，这件事只好算了，其实她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她又不是当事人，当事人不愿意，她肯定不会强迫，能做到不管不问的程度。

“那你现在要重新修炼吗？”

“没错。”

夏至尽量往好的方向想：“你这次就有经验了，哈哈，一定会比上一次修炼的速度要快的多，肯定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我知道。”封三娘最后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不必为我感到难过，劫数是命中注定的，其实最焦心的，不是劫数没有度过去，而是等待劫数的日子，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夏至眨眨眼睛，总觉得她这是话中有话，可惜封三娘没有多说，对她行了一礼，然后往荒野中跑去，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这一幕，夏至的精神有些恍惚，好像都分不清自己这是送封三娘离开，还是施舜华离开了。

来到这个世界，她见过的狐妖其实不少。

只可惜全都应了红颜薄命这个词语。

下场最好的就是封三娘这样的了，变回原形，重新去修炼了，要不然就变成之前的莲香那样的下场，早早死去，世上再也没有留下她的痕迹。

在夏至眼中，这个世界对狐女真的是太苛刻了。

也许不单单是狐女，是对所有的妖怪都是这样。

夏至觉得自己现在急需李海洋的安慰，抓进时间准备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