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正妻的可以收。”崔艳话一出口就惊觉不对,黄氏自己还是个妾呢,这样说对难免让人误会。她看黄衣面色平和,放了些心,笑着解释:“我是说,殿下家眷多,你要都收了,要是有人闹矛盾找你评理,你就不好做了。”
“可是别人的我该如何拒绝?”黄衣一副苦恼的样子,话说出口,才不好意思的说:“我娘忙,我又嫁的匆忙,还没来得及教我这些。”
崔艳听了一喜,不管是这黄氏没主见她来早了黄氏只要她的东西,还是见过她家郎君有印象心已经向着他们了,无论怎样都成,跟他们站一起就行了。
于是,崔艳就细细的与黄衣说了起来,还讲了一些她在后宫里的经验。下人怎么管啊,欺瞒你的方法都有哪些啊,要注意一些什么啊,嫁妆怎么弄啊,太子和太子妃的性子怎么样啊,其他的人的性子怎么样啊,谁要注意一点啊,怎么怎么的。
说实话,从崔艳这里得到的消息,要比从张惠那里得到的消息详实生动一些。崔艳讲时还伴着一些故事,很容易让人有印象,不像张惠那样,只谈个泛泛。
一个急着拉关系,一个急着了穆家情况,真是相见欢,时间谈了个长。
在这个过程里,有人问黄衣的发型怎么不弄个漂亮的,她的太简单了,要不是插着一个银钗都有点现代风,黄衣趁机普及:“这是最简单的抛家髻,现在穆亨正狼狈,我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是招人厌恶?”
随后在跟崔艳聊天的过程中跟观众聊一下崔艳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黄衣觉得这个崔艳看着亲切,但从她说的教导下人啊什么的,行事手段颇为果决,甚至有些独断霸道。
她们两在屋里聊天,本来一些见着崔艳上了门,等着她出来再进去的人,左等右等等不及人出来,又不像崔艳这样急着跑过来,也就没人来了。
天黑了,掌了灯,两人从堂里搬到了院子里乘凉,借着昏暗的月光和廊下升起的灯笼聊天,下人打着扇,黄衣问的差不多了,打了个哈欠,伸手捂住嘴,崔艳连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笑着说:“看我,你忙了这两天,怕累的很了,我还抓着你侃,我们闲了再聊,你有空可以去我宅子里,我家郎君平时也不在。”
黄衣还不磕睡,她只是赶人而已,当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送她到了大门口。
回来后,黄衣就躺在了炕上,娇花还在扇着,黄衣挥挥手:“不热了,不用扇了,你也歇一歇。”
娇花没想到黄衣竟然对一个下人这样体贴,心下感动,更加感激将她拨来侍候小娘子的石氏,让她得了一个好主子。
黄衣歇了歇,去如了厕换了东西,吐槽古代的月经带半点都不能跟现代的巾巾比。她是顺便播放了一下厕所的环境,可惜大家没说什么话,应该是感兴趣的人不在。
洗手时发现水凉了,让娇花加了些热水进去,边忙边想,聊天中感觉崔艳这个人给她的第一感觉和她的本质好像并不一样,就细心的在论坛资料区查看她的资料。
没有发现什么,又去看了穆豫的资料,在她妻子那里倒是看到说崔艳强势善妒,穆豫不喜欢她,从崔家失势后穆豫就更加不喜欢她了,感情方面就这么多,再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载,详细的要去收费那里看。
而崔家失势,正是从上月穆亨政变开始。她觉得,可能是崔艳失宠了,所以才急着拉拢人,把身段放低了结交她。
黄衣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交流了一下,最后才坐桌子旁问一直跟着她的娇花:“你说你是□□之子,是什么意思?”她已经反应过来,她后娘也是个有脑子的,不可能干这种事让人抓把柄,应该是她有所误会。
娇花白天跟着黄衣,身份进不了张惠的正堂里,晚上听着黄衣跟崔艳聊天,见她是个和善的,也不像傍晚那样怕她了。她“咚”的一声跪下去,自卑的道:“我娘是府里的舞伎,我爹是府里的下人。”
说完,想起崔艳晚上教黄衣的话,教导下人说话时把话说清楚,连忙补充:“兄长和两个弟弟在府里做仆人,妹妹在家,姐姐、姐姐是府里舞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