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二姨娘的嘴真是毒,居然污蔑她掉过粪坑。
“好孩子。”乔冰冰拍了拍昭心的后肩,拍着拍着,眼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昭心愣了愣,觉得这个阿姨的怀抱很温暖,很清香,萦绕着一种尘封已久的舒心味道。
像是热日炎炎,她闻到的酸梅汤味道。
又像是落雪初融,她在路边上闻到的桂花香。
更像是她疲惫不堪睡在床上,一只手拿着温毛巾擦她头上的汗,她一辈子再也没闻过的芬芳。
似乎就是这双柔软的手,将她的头从坚硬的铁栏杆里一步步挪了出来,将她的脚从满是臭味的粪坑里拔了出来。
因为她妈没有这样的耐性,也没有这样的魄力,将她当孩子一样呵护到底。
乔冰冰哭得正起劲,忽然听到一个比她声音大、还要嘶声力竭的哭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本逢场作戏的昭心竟然入了戏,不顾形象得趴在乔冰冰怀里哭了起来。
仰着头,张着嘴,眼泪水、鼻涕连成了一条线,统统流到了她白皙细嫩的脖颈里。
哭的过程中昭心感觉少了点什么,擦了擦鼻涕,补上了一段rap:
“乔阿姨,我好苦。”
“老爹老妈不靠谱。”
“一个成天撸。”
“一个嫁老土。”
“全都让我自生自灭找保姆。”
“我不哭。”
“我要苦。”
“苦到一把年纪送他们入土。”
听完这段rap,乔冰冰联想到昭心现在的处境,哭得更加激动了。
一脸震惊的顾子昂和震惊了一脸的秋阳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种可以命名为尴尬的情绪。
顾子昂致歉道:“秋阿姨,我约了朋友打球。”
“那你赶紧去吧。”秋阳拍了拍大侄子的肩膀,好家伙,十七八岁都弹性健硕有肌肉了。
来不及称赞一句,秋阳指了指那边哭到崩溃的两个女人,推算道:“等她们哭完,估计天都黑了。”
顾子昂赞成得点了点头,弯腰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篮球和一个代步的滑板:“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一点。”秋阳一脸慈祥得目送他出门,心想自己要是小上十岁八岁,说不定就跟着一块去了。
她的大侄子啊,年少英俊还喜欢运动,妥妥的校草人设啊
顾子昂一脚踏出门外,转身关门的时候又扫了一眼哭得满脸通红的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