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脸愁容的她,突然之间,变得笑容灿烂起来,她甚至开心得忍不住,当着袁一的面,自言自语道:“真的吗?他来啊?我还以为,他再也……”
见她这么失态,一旁的老鸨连连拍她的肩膀,示意让她不乱说,别扫了客人的兴。
可如今,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老鸨只好赔着笑脸,向袁一道歉道:“爷,真不好意思,有贵客要见曦曦,这位贵客脾气不小,我们可得罪不起,还望通融一下。”
其实,像这种情况,通常是欢场最忌讳的事,重则可能引起掀桌,砸店,轻则也会被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顿,最后不欢而散。
可袁一见到方才曦曦欢喜的模样,料定老鸨口中的贵客定是,曦曦的相好。
反正,他来此目的不是为了寻欢作乐,他对曦曦仅限于有兴趣,所以,他何不成人之美。
如此,他便淡淡道:“去吧!”
见他如此大度,老鸨千恩万谢地带着曦曦离去。
此时,已被灌得酩酊大醉的梅仁,对房中所发生之事一无所知。
只见他拿下遮着眼睛的红布,见袁一正独自饮酒,便停止了捉迷藏的游戏。
他晃晃悠悠地来到袁一面前,吐着酒气笑道:“袁哥,让你破费这么多,真……真不好……意思!”
袁一喝下杯中酒,一本正经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待回去了,把银子还给我,不就结了!”
“还?”梅仁瞪大眼睛,张大嘴看着袁一,咽了咽口水,低声询问道:“之前,我没看清,你那张银票是多少钱?”
“能有多少钱,不就一百两!”
梅仁竖起一根手指头:“一……一百两。那就得还你五十两?半年的俸禄?”
袁一笑了笑:“瞧你喝得着酒醉熏熏,这账还是算得蛮清楚嘛!”
梅仁惴惴不安道:“你可是富得流油的郡王,不会真跟我计较这些小钱吧?”
袁一点点头:“我的确挺有钱,可苍蝇蚊子都是肉,我可抠门着!”
此时,梅仁吓得酒醒了一大半:“你不说真的吧?”
袁一笑道:“当然,是假的。玩得开心点!”
梅仁拍了拍胸口,长长吐了口气:“真是被你吓死了!”说着,他拿起酒壶,大大地喝了口,
道:“说了要及时行乐,你也别一个人闷在这儿,跟我们一起玩吧!”
说罢,他把屋里的姑娘都招来近前,向袁一笑问道:“我记得,以前,你喝花酒,不都喜欢玩,摇色子,喝酒,脱衣服。我们就玩这个。”
说罢,大家便张罗起来,用大碗倒上酒,摆了满满一桌子。
袁一刚要去拿筛盅,梅仁便抢先道:“你可是高手,不管赌什么,都逢赌必赢,真让你来摇色子,不是欺负人家姑娘吗?所以,由我来摇色子。”
说着,他指了指一旁跃跃欲试的姑娘,笑道:“我们赢了,你们就脱衣服。我们要是输了,他就喝酒!”说着,又指了指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