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芽的社交能力一向为零，和小区里的老爷爷老奶奶们相处的时候还好，反正多做事少说话总归不会错，面对楚斯年这样的人，她心里头想拒绝，嘴上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拒绝的话。

最后她在楚斯年暗暗憋笑的表情中，一脸慷慨赴死的答应了下来。

反正到时候教不会，他就知道放弃了。

她现在又黑又胖又丑，也不怕楚斯年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说是教，楚斯年就真的认认真真教了起来，他先让林芽站在岸边，自己下水游了一圈，上来之后问她：“看清楚我的动作了吗？”

林芽回忆着楚斯年在水下灵活摆动的双臂和两条健美有力的长腿，自己胡乱比划了一下，觉得应该差不多，便点点头，道：“差不多看清楚了。”

“那走吧，咱们开始上课。”

看向他走的方向，林芽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小叔，浅水区在那边。”

“浅水区的水才一米多高，脚能踩在地上，你永远都学不会游泳，咱们就在深水区这边练习。”

“啊？！”

林芽愁眉苦脸的跟在楚斯年后面，总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

楚斯年看着在水里练习憋气，明明对他心怀不满，却还要老老实实喊他小叔的小姑娘，心里憋笑，面上却故作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出来的时候张开嘴，别用鼻子呼吸，小心水呛到肺里面去。”

楚家子孙众多，不过全是男孩，昨天晚上楚其琛从外婆家回来，提到有个小女孩一直在照顾他的外婆，身世又非常可怜之后，楚奶奶长吁短叹地抹了半晚上的眼泪，说一定要找个机会认识一下，要是合适的话就收个干孙女。

认识一下没什么，甚至资助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在楚斯年看来都不是大事，不过楚奶奶提到要认干孙女，他就把林芽给放在了心上，毕竟楚家可其他人家不太一样，干亲不是说认就认的，没想到他的人还没把林芽的资料送上来，林芽自己到先撞到了他的面前。

暂时来说，楚斯年对林芽还算满意。

虽然模样不怎么样，但是眼神干净，没有一般孩子眼里的浊气，心思也澄澈，是个不错的好姑娘。

“咳咳咳——”

等楚斯年终于让林芽不用继续练习换气，她从水里冒出来，扶着栏杆，咳得惊天动地。

“好了，接下来练腿。”

所谓练腿，就是趴在地上，两条腿放在水里摆动。

本来楚斯年是想让林芽直接抓着栏杆浮在水里的，不过她说什么也不愿意下水，觉得两个纤细的扶手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楚斯年拿她没办法，只能选择了退而求其次的方式。

“再抬高点。”

“蹬出去的时候有力点。”

“没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