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灏去公司后,肖夏独自在街上溜达,来到这个世界,这是第一次出门,看什么都新鲜,逛累了,在咖啡馆里要了杯咖啡,猝不及防地苦味让她的五官揪在了一起,这玩意喝起来跟中药似得,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
午饭吃的洋快餐,没吃完,不合胃口,买了电影票,独自看了场爱情电影,又被虐了一把。吃过晚饭,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给沈君灏打电话,两人驱车前往。
拆迁地安静地诡异,连个灯火都没有,黑漆漆的,肖夏早有准备,拿出手电筒,给了沈君灏一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沈君灏紧紧跟着,背有点驼,不敢看别的地方,只盯着脚下。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有什么的东西跟在身后,也不敢回头看。肖夏走的有点快,沈君灏小跑着跟上,跟她并排走。
肖夏突然停住脚步,盯着远处,手电筒的光也跟着打过去,沈君灏抬头看,黑兮兮的,什么都看不到。
肖夏掏出符纸,故意问沈君灏,“要不要开个天眼看看?”
沈君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脸上全是汗水,脸色煞白,衬衫的领子拽开了,露出喉结,喉结上的汗珠子也闪着光。
肖夏笑,“我估摸着这里原来是个乱葬岗,有什么东西压着,被你们拆迁拆掉了,脏东西就跑了出来。喏,那里有很多。”
沈君灏急匆匆看了一眼,就看到黑乎乎一片,暗忖有的时候看不见也是件幸事,“那怎么办?”
“这么多的脏东西,肯定要超度,你找个和尚过来念几天经,再找村长问问,原来那地方是不是有座庙或其他的什么东西。”
“行,可我去哪里找和尚念经?”
“我也不知道啊,初来乍到的不熟悉,你找相熟的人问问,你们商人不是都很迷信吗,说不定有认识的。”
什么叫他们商人都很迷信,他一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当然,现在另说。
两人一起往回走,远处的脏东西慢慢走出来,或远或近地跟着。
肖夏的脸色发寒,回头,说:“你们再跟着别怪我不客气,滚!”突然扔出符纸,符纸在空中燃烧,几个沾到火的脏东西,被烧得一团焦黑,险些魂飞魄散。
脏东西们害怕,都不敢再跟着。
肖夏把一道符纸塞给沈君灏,让他带着,这件事没解决前,还是小心些好。
沈君灏收到上衣口袋,拿出车钥匙,正要拉开车门,突然一个东西跳到车顶,照着他的脸就是一爪子。沈君灏反应极快,矮身闪过,朝后退了几步,看到那东西,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开天眼了?怎么能看到这玩意儿?”
阴猴蹲在车顶,蓝汪汪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得,龇牙咧嘴,很是暴躁不安。
“它叫阴猴,以死尸为食,生活在阴阳交界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跑出来了。”肖夏回头看了眼脏东西聚集的地方,若有所思。
阴猴在车顶烦躁地跳来跳去,不时伸出爪子在空中抓挠,嘴巴里流出涎水,滴在车顶上。远处的脏东西也有些躁动,朝这边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