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转头对贾赦挖苦道:“看到没,这兄长么,应该是这样当的,这样才是高端洋气上档次,谁都像你啊?”堂堂的国公府继承人居然被个贾政那样的蠢货给挤兑到马棚边上去住。
贾赦一本正经的摸了摸下巴,沉思道:“四妹妹你说的好像的确有道理。”看样子以后跟老二相处的方式得改改了,不然老是我吃亏。
贾敏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中的菱花宝镜,眼睛在何铖身上瞄来瞄去。
何铖被她看得头皮发麻,赶紧往后一缩,捂住胸心惊胆战的道:“你……你……要干嘛?”
贾敏笑吟吟的道:“我在等三姐夫说那里不舒服,好补上两下啊,落个实在啊,不然白背了名却什么都没做,我多冤啊。”
何铖大惊,你还没打?我差点儿被你打死好不好?连滚带爬的躲到何大身后,惊恐万分的道:“什……么?你……还要……打?大哥救命啊。”
不要说何铖,连何大夫妇都吓了一大跳,先前何铖挨打他们没赶上也就罢了,现在当着他们的面都还要打,贾四姑娘你当我们是死人啊!一时脸色都不好看。
贾敏一派天真的道:“对啊,三姐夫你看,明明我只是打了一下你的头,你看你哥哥多关心你,问了你这么多。要是你真觉得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却又偏不是我打的,那我得多冤啊。这样吧,你快点儿说你身上还有哪里不对劲儿,我赶紧给补上,然后趁着大夫还没来得及走,再一并给你把问题解决了。何大哥,你说我这个法子好不好呢?”然后45°角仰脸,对着贾赦与韩氏道:“大哥哥,大嫂子,怎么样,我这法子棒吧?”求夸奖啊求表扬。
贾赦与韩氏差点儿一个没忍住就破功了,使劲一咬舌尖,贾赦板着脸,端起当哥子的架子训斥贾敏:“胡闹,哪儿有你这样的?大夫,我这三妹夫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你可得说清楚,免得以后拉扯。”他被贾敏提了个醒,自然不能留后患。
那大夫开好方子,吹干墨迹递给旁边的丫头,笑道:“无甚大碍,不过就是一点儿皮外伤而已,只不过伤在六阳魁首,看着有点儿吓人罢了。”
贾敏笑眯眯的道:“大夫啊,方才我们的话你老可都听见了,你能不能帮我们写个证明,免得人家以后记不清楚了,又来找我们的麻烦。”
何大夫妇被人当面如此骂别有用心,脸色都不好看,只是方才的把柄却是落在别人手里,也只好咬牙忍了。
大夫依言写了何铖的诊断书,递给贾赦,便准备辞行。
贾敏却又道:“先生请留步。”
何大奶奶忍不住没好气的道:“不知道贾四姑娘还有什么事?”
贾敏一指旁边脸色苍白的贾玫:“先生,我这姐姐的身子也不大好,一事不烦二主,有劳先生了。”
大夫诧异的看了眼贾敏,迟疑了一下,这家人也未免太不讲究了,不过医者父母心,也未多计较,还是过来替贾玫把脉。
看着大夫脸上不住变幻的脸色,贾赦夫妇与何大夫妇的脸色也是越来越不好看。
半晌,大夫将贾玫的手放下,转身对几人道:“真是胡闹,这位奶奶明明有孕在身,怎么却不好好调养,反倒去怄气伤身。”
韩氏与贾敏一起惊喜道:“真的?”贾玫本有一子一女,现在再有一个,又都是嫡子嫡女,那她在何家的地位基本上就稳如泰山了。对望一眼,贾敏抢着道:“先生,家姐昨日受了些伤,不知道对她们母子是否会有损伤?”
大夫没好气的道:“所以才说你们胡闹啊,从脉象上看,暂时是无碍的,不过身上的伤就请恕在下无能为力了,几位最好还是去请一位医女来检查一下。”
嘻嘻,这位先生可真上道啊,好人啊,贾敏忙道:“先生恕罪,家姐的情况也还是请先生如那边那位爷一般,写个医案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