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人单纯傻吧。”华思书本子敲在小葛脑袋上,“若真如你所说,你爹为什么是太守的哥哥,而不是你娘后院的那些侍儿啊?人没有用,何以立足?以色侍君吗?试问颜色何以长长久久?”
……
是得传奇的有本事的吗?
小葛楞楞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虽然脸隐在暗中,但神秘的气息仿佛充满传奇,她说:“此物名为最相思。食了就能成为她喜欢的模样。”
小葛表示怀疑。
她说,你可以先观察。
羊鹿小馆里的新人小鱼一夜之间名声大噪。从来没有人复制出来的雁回舞他仅仅看了一眼书画就跳了出来。
她说:“这就是最相思的力量。激发人最深处的潜能,谁都能扬名立万。”
那真是一颗神奇的丹药,小葛当天晚上就背会了整本的《言训》。曾经因为记不住目录,他爹责骂他是扶不起的阿斗。
第二天她找来小葛,让他给学生用。
“学生?”小葛惊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学生?”小华门最近虽然越来越壮大,但是它有学生的事,一直是个没被公开的秘密。
“好东西不应该被分享吗?”
“不,我就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有学生?”
“药给你。”她递了三颗过来,“三天之后,你再给我答复,要不要给你的学生用。”
小葛是想把药扔进河沟子里去的,但是他没有。
那一天晚上,他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药……药……”小葛迷迷糊糊的吞下药丹,收了一身的虚汗。见皮肤上浮起的疙瘩慢慢软了下去。
“所以,这是第几天?”华思对着小葛怒吼一声。
他怎么那么傻,简直是傻到出奇。
“第七天。”小葛无奈地笑笑,大概是大限将至。
“我去找解药!”
“不用。”四君叹息一声,“小葛,可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小葛看着夏仁赞。
“我要出去吗?”夏仁赞指了指门,又看了看小葛的情况,“好吧,我出去。”
“华思,你能不能抱着我去院后的小树林。”小葛渴盼地看着华思。
“这……”难以启齿的拒绝,“嗯。”
华思其实从没来过这片小树林,想着小树林能有啥好去的,要是打扰了什么好事,就是罪过一桩。
只是没想,这里竟然繁花似锦,满香四溢。一丛丛粉的黄的,叫不出名的。
“这是什么花呀?”
小葛说,“这是茱萸花。”
华思:“……”
五月份的天气,异常爽朗,华思抱着怀里的少年,站在丛花之中,美不胜收。
“都说九月九日重阳节,遍插茱萸少一人。茱萸花竟然是这般时候开的吗?”
小葛躺在华思怀里,笑地清浅:“那时插的是茱萸果。”
“茱萸果?”为什么啊,茱萸果插在头上吗?那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鲜花插在头上才好看的吗?
原来,是这样。
看来那天晚上华兴酒楼,一切都来自一个美丽的误会。
“小葛,其实我以为……”华思说,“你回去或许就会忘了。”
“你说的话,我从来都不舍得忘。”
“啊?”
“我没有做到自我价值的提升。”小葛深情地看着华思,“但是我能不能求求你。”
“什么?”华思接住小葛抚上来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求求你,能不能纳了我。我不求多,但求牌位上挂着你的名字。”
“你这又是何苦。”华思叹了一口气,“你不说吃不了做侍的苦。”
“我是骗你的。”小葛说,“我与状元爷的婚约是母亲定下的,我从来就没有同意过。”
华思:“……”
“你可还记得,当年淮河上,那一叶扁舟吗?”
淮河上那一叶扁舟?
那年,华思受了重伤,被她爹带着一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