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思请便。”
“仁赞先请。”
华思不知自己是以什么表情说出这话的,也不知两人是怎么一起坐在床上的。
破旧的床,昨天还会因为翻身就会吱呀吱呀的响,今天被华思爹钉了两块板子。刚刚华思试过了,好像响的没那么严重。
华思低着头,很纠结,很犹豫:“我们……”
转头,那谁,喜袍都已经脱了。
华思:“……”
“怎么,不困?”夏仁赞转过头来,看着华思跳动不停的眼珠子,“或者,应该做点儿别的?”
“或者,应该,有这个必要。”华思说。
“那好。”可能是有一声轻微的笑意传出,华思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按在床上了。
他上,她下。她红色的喜袍将他的脸印成红色,她有些动弹不得。
一手撑在华思的耳边,一手扯了扯领口的衣服。夏仁赞那健康的小麦肤色,真是让人脸红心跳。
华思闭眼……
蹬脚,将人给踹翻下去。
“咳咳,那个……”华思将被子揉揉裹裹,弄成一团,抱了起来,“要不我去地上凑过一晚?”
“你拿走被子,我睡床还有什么意义?”夏仁赞看了一眼光溜溜的床板。
“……”华思气愤地将被子扔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咔嚓一响。
呃,年久失修的凳子。
“陪嫁箱子里有一床蚕丝羽绒被。”夏仁赞笑地声音很轻,但华思还是听见了。那分明是对不懂事小朋友的嘲笑。
“……”华思很有骨气的。很骨气地翻出被子,拖着拽着裹在身上。
“你不是净身出户,怎么还有四口箱子的嫁妆?”还有四人抬的轿子,舒舒服服地从城里走到这里,出工费应该不低。
“怎么,是不是觉得与我结亲,一朝飞升做凤凰了?”
华思很费解,费解夏仁赞一直以来的态度。
搜刮了前后两辈子的记忆,华思觉得,她的人生中,绝对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这自来熟的态度:
“我们以前会不会可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