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书。”

秦舒一时没反应过来还笑嘻嘻的，顾旭眸底沉暗似夜色下的大海。

“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刚开心的站起来的秦舒尴尬的停在原地。少年薄唇中忍不住吐出讥讽之语：

“年底就要去梦寐以求的学校追求音乐了，真为你开心。”

少年想到她在发那一封封邮件时毫不犹豫和溢于言表的迫切心情，看不出丝毫考虑过自己的意思，就心痛难忍，强撑着说完这番违心的话。

秦舒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是为了任务，或是自己通过系统看到顾父多次要求他出国留学，或者说是自己觉得有网络和飞机在留学的距离感也不强，还是告诉他那个第一封邮件是定时的当时自己是单身……怎么说都不妥当。

“你说，我可以理解。”顾旭终究是退了一步，带着期许说出这句话。

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她一句辩解之辞，少年睁开眼睛，余下的一点亮光也熄了下去。他看了少女一眼，动了动唇角，到底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慢慢的走到楼梯口，秦舒看着少年走出门，听到系统留学的支线任务完成百分之八十的通知的同时，大门被关上了。

指腹无助地磨娑着原木扶手，书房里未关的音乐流泻而出，听到歌声，秦舒也没有像上一刻那样感到愉悦舒适。

有点像自己要把系统关小黑屋时，发现系统已经升级了的憋屈，又好像不一样，具体哪里不同，秦舒说不上来。

站了一会儿，回书房关掉音乐，秦舒无力的贴墙坐下。

她一条腿半屈起来，手里拿着手机，写写删删，最后一个字也没有发出去。

几声闷雷后，外面下起了大雨，天色一下子暗下来，房间里也没有开灯，显得沉闷无光。

秦舒想，要不自己发个怕打雷怕闪电的短信过去，然后再趁机掉两颗眼泪？或许顾旭就心软了不生气了。

正准备发，又想起自己平时的作风，实在不像这种柔弱的小姑娘，只好默默删了短信。

打电话哭诉？秦舒酝酿了又酝酿，还是没哭出来。说来，自己哭的时候很少，只在...只在...秦舒自己也想不起来，可能是没有那种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