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闻祁的生死。

这只是历史脉络里细枝末节的一处，但让沈曦多了信心，隋珩的命运也不是不可以被改变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了。

闻祁回来后依旧低调，各方人马轮流试探了一遍，他都足够谨慎不露一丝错处，缜密之余却也让人觉得乏味，时间久了甚至包括贺澜亭也收回了明面上对他特别的关注。

这些隋珩都知道，他一贯不掺和这些事，以至于闻祁与他关系千丝万缕，朝堂上两个人却一点也不常牵扯在一块。

沈曦一心关心隋珩和大昭的事，就难做到一心二用，好不容易稍稍有点起色的历史成绩马上又掉了下去。其他科目还好，但历史这门一点也没有热情的科目对沈曦来说就全靠死抓，一点点松懈都不行。

沈曦欲哭无泪地又一次接受自己又要被历史老师约谈办公室的悲惨事实。

她和隋大佬的关系是好了，但对上同名的历史老师还是特别怵。

更好惨不惨的，放学沈曦往办公室走，路上竟被同年段一个男同学表了白，还被历史老师看到了。

十七岁的男孩子说喜欢的话红脸粗脖子的，但意外地赤诚：“沈曦，我喜欢你！”

沈曦相貌恬静乖巧，五官又有几分时下最惹人爱的萌感，有小男生喜欢实在不足为奇。但这个年纪的男女生对喜欢总是抱着纯然的崇敬与紧张，会干不少荒唐事，而最感动的事也大多发生在这时。沈曦整张脸都红了，走廊上大庭广众，她第一次被当面表白，和另一个表白的当事人一起手足无措起来。

周围起哄地不少：“哇！在一起！在一起！”

男生一鼓作气，连事先准备好的情书都一块塞给沈曦了。

这时沈曦忽然就看到男生背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被塞了情书的手有如千斤重。

完了完了完了。

季书斐一推眼镜，扫了一圈周围顿时哑然无声的学生群：“堵在这里干什么。”

季老师威名远扬，给沈曦当场表白的男生竟然一怂，慌忙说“没什么”之后快速一溜烟跑走了，看得沈曦目瞪口呆，心里产生了尤为复杂的心情。

不光是被吓走的表白男同学，其他的学生们也哈哈干笑，周围一空，沈曦觉得自己是人群中最瞩目的那个，尴尬得她挺不直背了都。

“沈曦，进办公室来。”

办公室里，沈曦乖如小鸡仔，历史老师一瞥她手上的情书，她就一抖脸皮赶紧塞到带来的历史课本里了，而后讨好地对师长露出笑容。

学校不鼓励早恋风气，季书斐当面抓到了这件事，不过却没有为难沈曦，只就成绩的事和沈曦先谈了谈。

“一月就要考会考了，你们理科生的文科会考成绩也很重要。沈曦，你前段时间包括期中考的成绩都有进步，我希望你不要懈怠了。”

历史老师提的这个话题比上一个还要让沈曦生不如死，但沈曦也知道老师说得中肯，出发点又是为她好，态度诚恳得认错：“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