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好抱着怀里还热乎的枣花酥,吸吸鼻子,瞅着公交车站稳,林静好才抱着盒饭上了车。
车上的票员倚着扶杆站着,腋下夹着一个黑包,上头一圈铁,铁上一个夹扣,站在门边问她:“到哪?”
“玻璃厂。”林静好说着递过去一毛钱。
“五分。”票员打开包,票包里一层一层的,她把一毛钱放在其中一栏,又摸出五分钱递给林静好,把夹扣扣好说:“去送饭吧?你一上来就一股子香味儿,香甜香甜的,做的点心?”她指指林静好手里面的饭盒。
“嗯,枣花酥。”林静好笑着说。
“哟,名儿还挺好听,是什么?”这送饭的大多都是送个米饭或者粗粮炒个菜什么的,枣花酥还是头一次听说。
“把枣儿剁成泥炒一下,卷了油酥煎煎,在做成小花的模样,就是枣花酥了。”林静好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说了出来,边说还边打开盖给那票员瞧了一眼,这盖子一开,香味就飘得更远,整个车上都充斥这枣泥香气。
“我天,这个味儿,这还早上的,我就开始冒口水了,这可咋整。”这票员瞅着也就二十多岁,眼睛瞧了瞧枣花酥,看见那模样又说:“这模样是咋做的,真好看!”
她声音不小,坐在后头的两个人听了,都伸着脖子瞧,就连那司机都说:“大闺女,你这饭盒一打开,可把人馋死哟。”
林静好笑笑然后从那里头拿出来一个枣花酥递过去说:“要不你尝尝?”
“那哪成啊,你这是给人送饭呢。”她忙摆摆手,咋好意思吃别人要送的饭呢,看着林静好也不大,八成是刚嫁到县里头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