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莲被哑仆驾着驴车接去小县城后的那几个晚上,陈世美表现的是极为热情与火热的。
冬哥被哑仆带着睡在东厢房。
秋哥还是奶娃娃,与相公调笑嬉戏时,秦香莲就把睡熟的他放在炕的另一边。
“啊……唔!”秦香莲没有放任自己,想喊出来的声音被自己捂了回去,头时不时被推着碰到了炕边的墙上,狗男人对此视而不见。
狗男人嘴上说的好听,心里眼里还是只有自己,至少是最爱自己,此时,狗男人就只顾着自己的感受。
没法子,秦香莲只得自己改变这个撞头的姿势。
她双手放置在肩膀两侧,动作别扭地慢慢支起,上半身悬空着,开始还行,跟着身子晃动。
后来……到了关键时,她那细长的脖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着,整个身子绷成一条线。
“……真像小娘子一样。”事后,陈世美平躺在炕上,一时感慨,在秦香莲耳边低低说了句,见她红着脸,没有吱声,又满足地亲了一口。
秦香莲的红脸不是羞的,是气的。
什么小娘子啊?狗男人当真在她怀孕时,出去偷吃。
这天,秦香莲抱着秋哥去大弟一家租下的院子找人,敲了门,却没有人来开门。
后来,她问了邻居才知道,一家人搬走了,邻居见她面善,又加了一句,这家娘子带着孩子们回乡下了。
嗯,原来回家啦。
无奈,秦香莲只得抱着秋哥直接去找大弟。
大弟是县城某个大户人家的账房之一。
见到了瘦削不少的大弟,秦香莲奇道:“你东家不是包吃的吗?你这样瘦。”
“东家控制了食量,只有往年的一半。”大弟无奈苦笑。
“你怎么独自出来?还抱着孩子。”大白天的,倒也没有发生明抢的事情,可你抱着白胖的婴儿,自己的气色也这样好,不是遭人恨吗?大户人家的娘子可没有这样大辣辣的出来,或是载着围帽,或是坐着车,身边围着丫头婆婆,或是家丁管事。
秦香莲是想看看县城,便将自己过来陪相公的事,这么那么一说。
听说她想找人帮着看孩子,大弟就说:“这样啊,别找别人了,让我娘子过来吧,白天她给你看着孩子,洗衣服做饭什么都行,包吃两顿就行。”
“行啊。是不是家里没粮了?不是让买了吗?”秦香莲问道。在东家吃不饱,不会自己加餐啊?一定是粮食不多,才会舍不得。又让他娘子过来帮忙,就是为了两顿吃的。
“够是够的。小弟不是考中了秀才吗?今年不必交税。就算只有往年的四、五成收成,可往年要交税,最后也只剩下六、七成,加上之前你提醒家里买粮,加一块,比往年,只多不少。”大弟不好意思说明白,未涨价之前,姐姐让家里买粮,家里只出一半银子买,后来涨了五层的价,剩下的银子,全部换成粮食,也白白少了几层。
也不知道还要旱多久?
干旱之后,还会如何?
都是未知数。
目前,家里是有不少存粮,但娘也不敢让大家放开多吃。他儿子在家里吃的还好,女儿与娘子总是报怨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