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组的谈话,像往常在起头的时候那样,游移不定,被应接、问候、献茶所打断,好像在寻找谈话的题目。
贝特西公爵夫人的丈夫,一个好心肠的胖子,热心的雕刻搜集家,知道了妻子有客,便在去俱乐部之前来到客厅,与宾客招呼了下。
安娜穿着朴素的黑衣裳,圆润的手臂戴着一副精致的手镯,结实的脖颈挂着一串珍珠,她一进屋,便坐在茶炊女主人旁,脱了手套,加入大家谈话中。
自然有人向安娜求证,她是不是离婚了?
安娜含笑点头。
之后,就问谢辽沙的归属,安娜一一回答。好在没有人直接问如何离婚的?但以后一定会有人私下过来拜访安娜,问细节的。安娜已经准备好答案了。
说起离婚,最后安娜没有给卡列宁修复丸,生怕他的外表改变过大,最后给了他智力丸,以卡列宁的智慧,他一定会掩饰起来。
……
浴室内
安娜从浴缸里起身,擦干,开始对着镜子细细涂着保养品。
之后,披了睡袍,吸着拖鞋,出了浴室。
在只点了六点蜡烛的昏暗的主卧内,安娜给自己倒了小半杯葡萄酒,先是润了润唇,再小口小口的饮着……又愣了一会儿神,回想今晚的表现……
直到脚背有些凉了,安娜才一口饮尽,放下高脚杯,走向床铺。
坐在床沿,把外披的睡袍脱.下来,掀起被子,平躺下去。
安娜刚想翻个身,平躺转变成侧躺,可,旁边竟然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不让她侧身子──
安娜瞪大眼,惊喘。
就看见渥伦斯基那张熟悉的脸,还有他黑暗中的眼神,他温暖且干燥的手掌心。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样也不送个信给我?我可以早些回来的……”安娜又喜又惊问道有段时间不见面,说不想念是骗人的。
“……刚刚到。”渥伦斯基低低地道,他的手掌心暖暖和和的。
“过来干嘛?”躺上了床,安娜渐渐……放松下来,柔柔软软的,如同云朵般,又如同棉絮般。
而,渥伦斯基却恰恰相反。
硬邦邦的,紧绷绷的,如同铁板般,又如同石头般。
渥伦斯基一阵无语,却很快笑了,笑声十分快活,笑罢,才道:“干嘛?哈哈,你啊!”嘴上说着调皮话,身子又不由自主的挨了上来。
“哼,好坏……”安娜捂住脸,嗔怪一声。
“……你不是知道的吗?就是过来接你……”渥伦斯基突得语气又一转,带着几分委屈地道。
没了她,活着都没有劲。
“嗯。”过来了,那自己就一同过去吧。
她等在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安娜等到着皇后的私下召见,最后用两颗系统药丸,得了一份与渥伦斯基的赐婚懿旨。
一颗修复丸,让皇后当时服了。
另一颗是太监丸,让皇后带走了。
三日后,在她的系统内多了皇帝的服从度60%,她将皇后与皇帝的服从度一连接。
不过一周时间,外界就有传闻,皇帝的情人与私生子被远远的送走了。
“安娜,我的宝贝儿……想我吗?”渥伦斯基对着她脸,反反复复的亲。
“嗯,有一点……”安娜在密密麻麻的亲吻中回道。
“亲爱的,我想你,无时无刻不想你,没有你在身边,吃不好,睡不好……你有察觉到我瘦了嘛?”渥伦斯基抓起安娜的手,让她感觉他是不是瘦了些。
他的眼里有说不清的情意闪动着,几乎将她美丽的小脸照亮。
安娜那一对微微翕动着的长睫,盖下来,显得美丽又无辜,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的心。
……当一切平复之后,渥伦斯基说:“亲爱的,你咋这样狠心啊……让我右等等不了,让我左等等不了……”
“我也是,一直等你来接,你就不来……你在那里,乖不乖?嗯……”安娜嗔怪反将一军,接着她觉得好玩,又痴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