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主用他压切而下,将藏在柜中的敌人连柜带人全部切开,他的锋利岂是戏言?
女妖发出了痛苦的呼喊。
她生着青苔的头发被斩断一半,纤弱的肩膀被刀刃切开,已经深入到了锁骨。
如果是个人类,此时已经没有活命的可能。
而女妖的状况,也并没有太好。
她爆发妖力将长谷部瞬间弹开,精力近乎枯竭的长谷部被撞飞在一边的建筑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他的嘴角溢出鲜血,滑落在墙根。
视线昏暗,浑身疼痛,但他还坚持着,不肯陷入永久的黑暗中去。
在战场上发挥作用的刀,穿梭在生死之间是常事,哪一天消亡都不奇怪。但女妖还没死,他不能死。
他是主唯一的刀,主所能依靠的只有他,他为主杀死一切敌人。他如果死了,主就要单独一人直面妖怪。
尽管主已经非常努力地在学习怎样去战斗,但是这种生死间的厮杀,怎么能是无硝烟的练习里,几天功夫就能追上的呢?
他说过会达成主的任务,说过会胜利。
不,能,失,约。
但是身体还是无法控制地一点点丧失力量。
被他重击的女妖捂着身上的伤口,嘴里不断呢喃着“痛”和“夫君”,目光转向他,步履蹒跚地想走过来。
是要吸食他的力量来恢复伤势吧?
长谷部想。
他努力地想要站起身,然而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不再受他的控制。
女妖脸上是疯狂过后平静无比地势在必得。
雨纷纷扬扬地落下,在天地间奏出雨声阵阵。这是最原始的乐章,没有曲调,却有着自然的韵味。
却有一声杂音闯入,将这首自然之歌尽数破坏。
那是金属的响声。
长谷部和女妖一起抬起头,看见高高伫立的桥上,原本在黑夜中发出光明的路灯熄灭了一盏,从桥上坠落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易叶:怕不是当我是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