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瞧着瞧着便低笑一声:“倒有意思。”
马车在一处宅子前停下,却非盛王府,只见匾上写着:祈府。
管事引他进去,乃至进了房,却见祈庭风正用晚饭。祈庭风也不迎他,捧着碗笑道:“用过饭不曾?”
盛瑢撩袍在位上坐了,“正要讨你一杯酒吃。”
“吃酒误事,我在家时从不吃酒。唯有饭菜,你吃不吃?”虽是问话,却吩咐双燕添碗筷来。
盛瑢接过碗,也不过随意吃了些东西,便漱口净手,端茶来吃。
一时吃罢了饭,二人又移步至小炕。
祈庭风道:“今日不在府里养病,倒出来了?”
“温郁打外边回来,自然要见一见。倒很凑巧,又在湘园遇着了宜安帝姬。”那位帝姬真是不类常人,美貌力压众人,便是行为举止也格外不同。
“倒像化本里写的缘分。”祈庭风吃着茶,不知想着什么,不由笑出声来,道:“我倒想起先前骆先生的批语,说那位宜安帝姬是终生不能嫁人的命。如今瞧着,他也有算错的时候。”
盛瑢摇了摇头,道:“秋闱将至,潜润是否成竹已在胸?”
“今岁不成,明岁再来也是一样,何必拘着自个儿?”祈庭风格外随意。
盛瑢却道:“今岁不同以往。”
“如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