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保持原有动作,不移目光:“我买药的钱是你付的,所以就请你吃米线。别的事的话,那大概就是追你了。”
迟溏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服务生先端了一锅米线过来了,礼貌地说:“这是微辣的,另一锅不辣的还在煮,请稍等。”
微辣的是容素的,容素把锅推到桌子中间:“喏,先尝尝我的。”
迟溏舀了一口汤喝,称赞:“姜还是老的辣。”
“嗯?有姜味吗?没有的吧。”容素也舀了一口汤,咽下去,“哪里有姜味了。”
迟溏淡淡地说:“我是说老母鸡熬的不错。”
容素抿唇浅笑,另一锅米线已经上来了,容素把自己那锅移了回来,瞥到旁边放着的山西老陈醋,容素很捧场地倒了不少,差点没把牙给酸掉。
迟溏还没下筷子,一勺一勺地跟容素换汤,中和醋味……
吃过了米线,两个人在小街道旁边走着消食,几个面生的教官擦肩而过。
容素忽然笑了:“我是不是太皮了,老想着偷奸耍滑。”
迟溏很是会意,知道容素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笑着说:“你也就是在逃避军训这一方面投机取巧而已。”
容素巧俏地吐了吐小舌:“希望这一次不会被班主任抓回去。”
迟溏轻轻拍了拍容素的小肩膀,笑言:“放心,班主任在国外,哪有时间管你。倒是别交了病理证明,还在教官跟前活蹦乱跳,要不然肯定要被抓回去。”
容素的表情像是在发誓:“我会留心的。决不会让悲剧重演。”
迟溏失笑出声。
说起现在的班主任,容素想起了去年的事,突然之间很想跟迟溏吐露心酸事:“不知你知不知道,咱们毕业以后,高中班主任就离开了太原,到了一线城市b地教书。那时候我联系不到你,就想着找班主任问你或者你家长的联系方式。班主任去了外地,咱们班的联系表什么的都没有了。我又试着找班上的同学,可我们几乎没有共同的朋友,你又不常用企鹅跟大家联系,所以企鹅号基本问不到。倒是问到了你的手机号,可惜已经停机了。我还想着能不能找到你们家……”
迟溏黑长的睫毛微颤,兀自笑笑,笑得意味不明:“找到了也没用。我奶奶去世了,爸爸把我接到了这里。”
容素黯然喃喃:“怪不得我寒暑假找过去都是人去楼空的场景。”
她眉心微动,似乎从迟溏的话中揣测到了什么,抬头问迟溏:“迟溏,你好像是单亲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