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支持着她一切行动。只是在刚走出小镇的范围,还没有到森林处的时候,他受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单膝跪在了地上。
“巴基!你怎么了!”艾尔莎慌了,她手足无措地看着额头渗出冷汗的巴基,只能用手不断地擦去他的汗水。他的牙齿狠狠地咬着,脖颈上青筋迸出,喉咙间发出压抑的嘶吼,身上的肌肉都不受控制一般在痉挛。
艾尔莎眼泪都要掉了出来。她咬着牙跪在巴基旁边,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终于注意到了他那条又在找事的金属胳膊。
这次让这条胳膊平息下来花了艾尔莎大部分的精力,她冷汗淋漓,强撑着把巴基拉在身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了山洞。
深夜的森林寂静得可怕。
回到山洞,她把依旧不平静的巴基放在了石床上,认真地看向他那条手臂。
这是个祸害,艾尔莎想,可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又想了想,翻出了所有能找到的绳子,把巴基捆成了一个大粽子。昏迷中的巴基没有任何反抗,任由小姑娘把他困在床上。
艾尔莎松了一口气,她站在山洞门口,做好随时跑出去的准备,然后深深地吸了口一气,紧盯着床上的男人开始运转自己四处散溢的能力。
本来沉寂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满是痛苦的嘶吼。
缠缠绕绕的绳子仿佛脆弱的丝线,没有撑过三秒就被巴基挣脱。绳子的残骸还挂在他的身上,他却没有再暴起,只是捂着眼睛抱着头,时不时发出压抑不住的痛呼。
艾尔莎的眼泪含在眼眶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坚定地问了话:“whoareyou?”
没有回答。
艾尔莎的控制不断在调整,她的脸色逐渐苍白起来,最后连站着都有些吃力。
男人的回应也从无意义的嘶喊,到听不懂的语言,最后停留在英语上。
在艾尔莎摔倒的瞬间,他说出了正确的答案。
“bucky,mynameisbucky.”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被汗水浸透的女孩儿抱回了床上。
艾尔莎沾床即睡。巴基看着自己虽然动得艰难但的确听从使唤的金属手臂,在艾尔莎的额头烙下一个轻吻。
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点点温馨。
“辛苦你了。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相互依赖的关系,并不一定单纯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