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孙佳男新的工作地点后,韩彻就时常光临,但因着酒庄跟竞标的事,他近来的应酬也渐多起来,醉过几次酒,有一次酒精加上胃病进了医院,孙佳男事后去看他,被他拦着在医院呆了两天。
病好请孙佳男吃饭,恰好碰上孙佳男到总店去调岗学习,等到人回来,他又跟着出差了几天,错错失失,等着两人都在的时候,孙佳男又出事了。
韩彻回来的第二天给她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到店里一问才知道人出事了。
韩彻常来,店里几个员工对他都不算陌生了,一直默认两人是朝情侣方向发展的,没等他详细问就先开口把前两天发生的事给讲了。
“都是熊孩子惹的祸,攀着靠门的那个玻璃货架,我们都忙,没注意,他妈妈也没怎么理,结果就把那个玻璃货架攀倒了,佳男背对着那个货架蹲着在上货,就被砸到了。”
韩彻惊了一把,背后都渗出一股子凉意,“伤到了吗?”
“可不是伤到了!严重着呢!货架那么重,倒下来玻璃碎了直接戳她背上去了,后来送到医院,急诊医生都不敢冒然帮她处理伤口……店长都跟着去了,直接给她放了假,怎么,她没跟你联系?”
手机打不通,韩彻也不打了,问了她住的地址开车过去。
屋里就孙佳男一个人,傍晚的光阴,光线渐消,她趴着躺在床上,侧脸透过小窗户望着外面彤黄的半边太空,落寞寂寥在屋子与心口间缠绕,她动也不动,只觉得闷热的屋子里,静静的呼吸是唯一可以作陪的事。
敲门声起的时候,她还愣了愣,以为是隔壁的,直到敲门声一直不断,她才用双手撑着将侧着的头转到另一边,有人在敲她家的门。
背后的伤口灼痛得刺人,稍稍一动,衣服摩擦到伤口每一次都能让她疼出一身汗。敲门声不断,她唯有强撑着起身一点点慢慢的挪过去开门,她租的房子并不大,但就是这短短的一小段距离,已经磨得她面色发白。
门外的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正准备开口喊她名字的时候门开了,当抬头看到孙佳男顶着一头有些乱的发以及发白的面庞时,他的不耐烦瞬间被震惊所替代,随后则是严肃蹙眉的厉声责备。
“孙佳男,你到底在干什么?”
孙佳男一手握着门柄,另一只手撑在门框上,面色发白,双唇发颤,额上冷汗淋淋,韩彻伸手将人稳住,手忌惮着她背后的伤不敢太用力,抓住她两边手臂,进门的时候无意触到她的脖子,热得不行。
韩彻眉头蹙得更紧,空下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你在发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