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气氛被安以栖的一个肘击打破。猝不及防的安以赫脸扭曲了下,满级的嘲讽技能被打断。
“哥你够了。”安以栖抱歉地对唇色泛白的郑荷素笑笑,“荷素姐,我哥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这个人向来口不择言、口不对心的...”
揉了揉胸口,安以赫并没有打断安以栖的诋毁。这肘击的力道有点大啊,看来这个学姐挺得妹妹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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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的相遇结束得很不美好,郑荷素却难以把那个慵懒而痞气的身影从脑海里驱除。
走在路上总是不由自主地寻找高瘦的身形,静心练字时总会写出个“赫”字,手机的存稿箱里未发出给安以栖的询问短讯过去的二十年里,向来冷静自制、淡泊雅然的郑荷素从未如此为一个男生心绪难安、牵肠挂肚。
而再次的会面,降临得出乎意料。
踏着上课铃声,男生斜背着包进了教室,长腿没迈几步就到达了最后一排的靠窗座位,悠然入座。
郑荷素从男生踏入教室的那一瞬起就难以移开自己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从前至后,从左到右,直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也对上她的,她才惊醒着避开,垂着头久久不敢再抬起。
大学的课程教室是不固定的,听课的学生也可能来自各种不同的专业。
可是,目前的这门课是专属于她们专业的必修课,安以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将目光投注在黑板上,郑荷素却难以全心全意地投入自己的注意力。她甚至倾听起周围女生的窃窃私语,是关于他的,却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女生间的小小花痴和八卦。
每一秒都漫长而短暂。等郑荷素回过神来,手机中写给安以栖的短信赫然已呈现发送状态。
短信回得很快,“我哥刚服完兵役呢,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和荷素姐一个专业啊!”
兵役麽?郑荷素顿时茅塞顿开。韩国20岁至30岁的男性公民必须服兵役,兵种不同,服役期限也不同,但期限最短的兵种也需要服役24个月。
安以赫应该是在大一下入的伍,服役两年,然后今年回归学校继续学业。
完全看不出来啊,郑荷素在脑海里勾勒出安以赫的模样,漫不经心,散逸雅痞,一点儿也没有士兵的威武挺拔、令行禁止、雷厉风行的风格气度。
后来,郑荷素才知道,安以赫是上着剑鞘的利器,平时韬光养晦,临了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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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我身上装了导航麽?”对着不知所措的女生,安以赫薄唇张合,不紧不慢,“怎么走哪儿都能和你偶遇?”
面对安以赫看似说笑实则充满压迫感的质问,郑荷素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理智叫嚣着让她逃走,身子却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故意跟着你。”尾音还带着一丝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