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勰顿时郁闷,为什么又遇到了萧谨言,这次真的是巧合!萧谨言该不会多想吧?
容思勰从萧谨言身上收回目光,突然感受到一阵极其强烈的被窥探感。容思勰立刻抬头,发现萧谨言身后,一个面色严肃的少年正在盯着她。
容思勰不甘示弱地瞪回去,那个少年似乎笑了一下,转开了目光。
容思勰反而更奇怪了,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她?他们之前认识吗?
容思勰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容颢南已经走到她的身前,容思勰收回思绪,专心和兄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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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场“偶遇”,本来要游湖的女郎莫名其妙发展成和郎君们一起赏菊,男客们美名其曰送娘子们回对岸,两路人就这样厮混到一起。
很多女郎的兄长也在其中,娘子们跟在兄长身侧,听着同行的少年们高声谈笑,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容颢真发现容思勰过来了,就像影子一样黏在容思勰身侧,何况容颢南还杵在当场,在场的少年没有人敢向郡主献殷勤,于是赵淑娴,就成了最被少年们关注的娘子。
在场的男郎在心里感叹,怪不得赵氏女能当选皇后,圣人也是男人呀!
无疑,赵淑娴在众位娘子心中的仇恨等级又拉高了一筹。
感受到其他人隐晦的嫉恨目光,赵淑娴只是轻轻勾起嘴角,将脸颊扬得更高。赵恪感受到周围男子若有若无的打量,不悦地皱起了眉。
赵恪沉下了脸,周围少年的眼睛这才规矩起来。赵恪暗恼这些少年人的轻浮,刚刚抬起视线,便看到容思勰走在容颢南身侧,正亲密地和另一个男子说话。
赵恪眯起眼睛,那个人,好像是萧谨言。
阿勰年少时,还认识萧谨言?而且看起来,这两人相交甚密。
赵恪心中莫名其妙的烦躁更严重了,他暗暗想着,得找个机会提醒阿勰,不要和萧谨言走得太近。这个人,不是善茬。
突然赵恪的袖子被大力地拽住了,赵恪回神,发现赵淑娴拉着他的袖子,神情颇为不悦的样子。
对于这个妹妹,赵恪也很无奈,但是占了人家兄长的身体,少不得要代为履行兄长的义务。赵恪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赵淑娴撅起嘴,说道,“我就是不喜欢你看她。我才是你妹妹,你不许看她,只许看我!”
赵恪略感尴尬,赵淑娴的一番话声音不低,很多人都朝他们这个方向看来,顶着众人的目光,赵恪只能顺着赵淑娴说话,不然赵淑娴能闹得没完。
“好,我都应你。别人都看着呢,别闹了。”
赵淑娴这才满意地松开手。
这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走到浮桥处。此处架着一座木桥,只比水面高了两指,蜿蜿蜒蜒地伸展到荷叶深处。穿过这座浮桥,很快便到达女客休息的地方了。
容思勰作为东道主,自然派侍女前方领路,自己缀在最后。等客人们都过去了,容思勰和容颢南几人才动身。
可没等容思勰走几步,一个丫鬟迎面走来,急急忙忙施了一礼,就目带急切地看着她。
容思勰预感有异,回头看了容颢南等人一眼。
容颢南和萧谨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装作看风景,不打扰容思勰处理要事。容颢真却没想这么多,他下意识地跟着容思勰走,被容思勰一个眼神钉到原地。
等容思勰走远了,容颢南扑哧一声笑了,对萧谨言说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七娘和八郎这对双胞胎有意思极了。”
萧谨言也跟着笑了,“郡主……确实很有意思。”
而走到另一侧的容思勰就完全笑不出来了,听完侍女的禀报,她诧异地问道:“刘五表姐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