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李世民洪亮的声音又在殿内响起:“泠儿可知你大哥承乾近来在东宫做些什么?”
李凌身形一晃,手中的茶壶险些没拿稳,她镇定了心神笑着将茶杯奉到李世民的面前,说道:“儿臣不常去东宫,所以也不太清楚。”
李世民抬起头目不斜视,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道:“朕今日接到一封密函,上诉你大哥近来迷恋上一位称心的男宠,还夜夜笙歌,同吃同住。你素来不会撒谎,朕问你你可知晓此事?”
李凌连忙跪下,惶恐道:“儿臣却有听闻大哥身边有乐童名称心,但绝非是密函上所写那般。”
眼下太子仍不会被废,她不能在此事上得罪了太子,李凌正思量着,只听见魏常德又进殿报:“大家,太子殿下已在殿外等候。”
李世民闻言目光一冷,说道“让他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
见李承乾跪于殿下,李世民站起身疾步走上前,笑容却带着几分冷意,紧盯着他质问道:“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皇?你与那名称心到底是何关系,你倒是说来给朕听听。”
李承乾目光一滞,错愕地望着眼前的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一时哑然。大殿内寂静一片,似乎只等着他的回答。他六神无主地朝着李凌看了一眼,神情似乎极为为难。
“父皇,那称心本是太仆寺的乐童,善歌舞通音律。大哥又颇爱看胡腾舞,所以儿臣便让称心去东宫侍奉。”
李凌本无心去为他辩白,只是眼前的情形又是被她亲眼撞见,正是因为上次骊山若不是因为没及时禀报李世民,才害他成了如今的样子。她的心底多少也有几分愧疚,何况即使不帮他,处死的也只是那无辜的乐童,皇上并不会因为此事而废去她的太子之位。
“大哥近来夙夜匪懈,发奋图强不出东宫,也需稍加放松。闲暇之余能让称心为大哥解闷,也好过终日将心思放在混战厮杀的游戏上。”
李世民凝重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一个乐童与那些在后头挑唆的小人比起来也算是微不足道,只要他能留在东宫刻苦攻读,不再做出荒唐的事做为父亲便甚感欣慰。
“承乾,高阳说的可是实情?你为何不说话?”
李承乾挺直了身子,回话道:“回父皇,十七妹说的正是儿臣想说的。儿臣近来在东宫埋头苦读,日日如屡薄冰不敢懈怠,至于称心只是儿臣宫中的一名仆人。”
“朕姑且信你一次。”
李世民稍稍松了一口气,负手向书桌前走去紧接着说道:“自朕拒绝了松赞干布求娶我朝公主,如今他仍不肯罢休,竟还出兵攻打松州。朕召见了侯君集等人商讨应战吐蕃军一事,你们二人暂且先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躁起来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