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野“中计”,伸手,揽住南风的腰,脸庞向她贴得更近了。
南风感到他的鼻尖触碰到的自己的脸庞,一股电流自心田流淌而过。
“我是真的,喜欢你。”
那个年代的一句“喜欢”,和现在的“爱你”相比,珍贵很多,也沉重很多。
翌日,南风本要去找团#长申请探亲假,无意间,听见了他和另外一个领导的谈话,说的是夏清野要被推荐去北京的艺术团,进修一年的事。
这是个十分难得的机会,可那一刻,南风竟然有了一个自私的念头:她不希望他去。
她才刚和他变得与旁人不同些,却马上又要分离,能在相隔两地,饱尝相思之苦后,还能相爱如旧吗?她对自己,都没有信心。
年少时,人们总是喜欢说些轰轰烈烈的海誓山盟,后来才知道:正是因为对这份感情没有信心,才会说这些,这些诺言,后来多半化作云烟了。
这话,是南风的妈妈说的。
此刻的南风,虽不十分明白这番话的意思,可听了母亲讲述的曾经那场无疾而终的年少爱恋故事,多少觉得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一路走着,一路想,待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已站在乐团排练室的门口。
门虚掩着,南风没有伸手去推,顺着门缝,刚好能看见正在专心练习的清野。
清野手中的小提琴发出了一种银光,凸出的琴腹,亮得尤为强烈。他全神贯注地演奏着,仿佛忘掉了身外的一切,以为这世上,只有他和拉奏的曲子。
清野有多热爱拉琴,南风不是不明白,可正是因为明白,才更加为自己的自私而内疚。
一曲结束,乐团老师宣布午饭后再练。
乐团成员陆陆续续从练习场走出来,有的跟南风热情地打了招呼,有的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着南风,南风向来不在乎他们是祝福,或是嘲讽的言论。
清野看见南风走进来,咧嘴笑了,将提琴小心地收在琴盒里,提起琴盒,向南风走去。
“我来找你,是想说......”
“我拒绝了。”清野不等她说完,率先给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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