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野默认了。

孟楠自己开车回去，夏清野突然觉得好累，便也准备回公寓了。

“妈？”

夏清野回到公寓，看到母亲，感到诧异。

“我来给你送点泡菜，我自己腌的，味道很正。”

“何必来回跑呢，还这么大雪。”夏清野很清楚，这只是母亲的借口，她本意是来问自己和孟楠都去做了什么，好进一步肯定：她的眼光没错。

“有车子的呀，不累。”

“我吃过了。”夏清野将西装外套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动作粗暴地扯掉了领带，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烦躁，不知道为何从前那套能令自己迅速平静下来的方法，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起作用……

母亲要清野陪她看电视。

夏清野盯着电视屏幕，心思却不在这儿。

“清野？”母亲连叫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你是不是累了呀，去睡吧，不用管我，上了岁数，觉少了许多。”

“奥，最近可能一直在加班。”夏清野曾经有连续七十二小时不睡的记录，明显，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那就快去睡吧。”夏妈妈心疼地抚了抚夏清野的额头。

夏清野微微闭了闭眼睛，享受着母亲的宠溺，男人，不管多大岁数，心里都还是个孩子。

夏妈妈在客厅继续看电视，天色已晚，她今天就准备在这里睡了。

一集电视剧结束，她不经意地抬头，见夏清野房中的灯还亮着，不放心，准备去看看。

夏妈妈进来的时候，夏清野正在摆弄那盆多肉，那是南风送给他的，虽然部门的同事每人都送了，像是批发，可他还是没忍心扔掉。

“哎呀，还不睡啊。”

夏清野装作在收拾文件。

“准备睡了。”夏清野声音里，满是疲惫。

“清野啊。”夏妈妈到底还是没忍住。

“什么事？”夏清野尽量保持着耐心，他不习惯将脾气对准家人。

“你心情是不是不大好啊？和楠楠吵架了？”夏妈妈问得小心翼翼。

夏清野轻叹一口气，“妈，没有。我真得很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可以吗？”

“好了，好了，晓得了，快休息吧。”

夏清野看着母亲的背影，轻叹一声，谁能想到，他是因为“爱而不得”而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