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0

三天过去,西鲁还是没有醒过来。

尤拉(西鲁姐姐)说,西鲁是因为精神力枯竭造成的昏迷,若再得不到治疗,终将在无尽的沉睡之中逝去。

三天,他们一次次跪在管理者的跟前祈求,一次次被冷漠的拒在铁门之外,一次次在周围嘲讽漠视的眼神中,不断挣扎,不断失望,不断哀戚。就像是漂泊在无边海域的孤帆,起起伏伏穿越风雨,但依旧看不见光明。

奴隶的命,低级又廉价,上层者根本就不在乎。他们愿意给予最基本的治疗已是最大的恩赐,再多的要求便是奢望,是贪婪。

“downbytheriverbytheboats

whereeverybodygoestobealone”

青回坐在高高的树冠之上,眺望一望无垠的绿海,耳边是尤拉低吟浅唱的民谣。

“whenbythewaterwedrinktothedregs

lookatthestonesontheriverbed

downbytheriverside”

这是青回从前播放器里时常循环的一首歌,尤拉无意间听到她轻哼便叫她教。尤拉天生有一副空灵飘渺的好嗓音,唱这首歌的时候更有一股阅经沧桑的厚重感,充满着无限忧伤。

她说自己是个悲观主义者,在这场斗争当中她早就缴械。西鲁的昏迷,更让她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场战争他们从来没有胜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whydoigohereallalone,

ohmygodiseehoweverythingistornintheriverdeep,

andidon'tknowwhyigotheway”

悠扬的歌声飘荡着,传得老远老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人觉得压抑、无助。

青回不信命,她只相信她自己。她不能理解尤拉的思想,但她懂她内心的悲伤。无法自己掌握的命运,是身为奴隶的她内心最沉重的痛。

所以,就因为这该死的身份,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西鲁死去?

青回眯着眼望向远方尖角城堡状的别墅,那里是管理者居住的地方。

不过是个执掌林子的小执事,主人家养得一条守林犬,高高在上的做派倒是学了个十足。看来不给点苦头吃,是学不乖的了。

是夜,青回轻松地摸进了执事的卧室,富丽堂皇的摆设,琉璃灯,熏香盏,与林子里接近原始生活的小木屋比,当真是享受。

“是谁!”

执事是练体a级的能力者,警觉性并不低,当他房间有别的气息出现立马觉察到了异样。只是他的反应还是不及青回动作快,在他起身的刹那,抬手就是一瓶欲仙丸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