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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你故事里的男孩应该翻过墙打过架！

可是，我故事里的男孩，翻个窗都会摔跟头。

——苏杳

苏杳上了个厕所的功夫，外边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难怪刚刚和乔漾说话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冷。秋天还没过，这冬天就要来了。

忽然想起一句诗“空山新雨后”，这是乔漾给苏杳的第一感觉。不过后来从方觉那里听到了那些故事之后，就开始动摇了。这雨一下室外温度骤降，苏杳拢了拢校服外套加快脚步回了教室。

刚坐下方晓就挪着步子靠过来，把她自己的保温杯放在苏杳的桌子上面。苏杳一愣，转头就见方晓站在身后眼巴巴地望着她。

思虑片刻，苏杳拿起保温杯就要起身往外走。方晓有些不明所以一把拉住苏杳，“你干嘛去？”

“帮你灌水啊！”苏杳边说边晃了晃手中保温杯，感觉保温杯的重量不对打开一看。“你这一整杯的红糖水，拿给我干嘛？”盖上杯盖将杯子递回给方晓。

方晓将保温杯又递了回去，“这是给你准备的，你亲戚来了今天天气又凉。”摸了下脖子，“还有，为我刚才撞翻你水杯道个歉。”

“啊？哦。”苏杳先是一怔又记起裤子上的水渍，“我也不是生你气，你不用道歉。”

方晓拉着苏杳一并在位置上坐下，“你刚那脸色，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拧巴拧巴丢垃圾桶里呢！”

苏杳喝下一口红糖水，身体暖和了许多。见苏杳眉头渐舒，方晓笑着说：“怎么样，红糖水管用吧！”

“嗯，还行。”其实只是热水暖了暖胃而已，跟红糖貌似没什么关系。

“木头，你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方晓接着问，“要不就是亲戚到访的并发症！”

“昨晚上，他们又闹着离婚。”想着心烦，干脆把桌上的画收了起来。

方晓看着苏杳无奈又心疼，对于苏杳父母她也只知道一部分。苏杳的父亲秦实和苏杳的母亲苏之向来不合。

秦实有三大爱好——抽烟喝酒赌博，而苏之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苏之年轻时是位小有名气的画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秦实在一起了。这不但赔了自己的事业，还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每回秦实喝醉酒了就要和苏之闹，因为是入赘心里也有些不服气吧。而且苏杳也是跟了母亲姓的。

奇怪的是两人又不离婚就那样僵着。就是可怜了苏杳平白夹在中间受苦。

“对了，刚老梁来过。让你放学去画室清点一下刚到的画纸和画笔，说是这种任务要交给你这样的同学他才放心。”心里暗叹：算了吧，不就是因为苏杳好使唤。

“奥。”雨势越来越大，一时半会也回不去，去画室待会也好。

随着苏杳的目光一起看向窗外，大雨滂沱。

“运动会什么的，会不会就泡汤了？这雨下的。”方晓说着话也是有气无力。叹了口气，尽显失落。

“不是下礼拜嘛，应该不影响。”不管有没有影响，也不关她们事啊。美术生从不参与这些活动，这大概是苏杳高中这几年最大的遗憾了。

“也是。”只要如期举办，就有的是办法去看。

……

画室并不在教学楼，而是在与教学楼相邻的艺术楼三楼。两栋楼中间有一条长廊可以直达。

苏杳站在桌边，将东西一股脑塞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