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现代,因为一个小小的地摊,他被几个混混围攻。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也敢跟我的兄弟抢地盘,活腻了是吧?”那个领头的大哥一脚踢中他的膝盖,穆霖疼得不得不半跪下来,紧紧抱住双臂护着怀里的盗版碟片。

因为双手抽不开,穆霖被几个人摁在地上,被拳打脚踢了十几分钟。当那些人终于解恨走了后,穆霖慢慢站起来,检查怀里的碟片,见碟片没有损坏,拍了拍身上的灰一瘸一拐地回到出租屋。

后来,他觉得不能老被欺负,就单挑了那个老大,把那个老大打得鼻青眼肿。不料,那围观的混混中有人拿出一把刀,捅中了他的胳膊。穆霖没有钱去医院,就随便买了点绷带药水,回到出租屋自己包扎。第二日,他便发烧了。整整烧了三日,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来看望他,他就这样寂寞无声地病死在出租屋里。

灵魂在黑漆漆的世界里不知道飘荡了多长时间,他没有地方可以当作归宿,只能一直飘啊飘啊。

忽然,他听见背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回头望去,只见一道极亮的光向他冲来。他连忙用手心挡住那光,但是那光越来越大,直到把他全部包围。

“穆霖!穆霖!”

谁这么吵?他睁开眼,却因不适应光亮而飞快地闭上,然后又慢慢地撑开眼皮。熟悉而又陌生的帐顶把他拉回现实。

“公子!你醒了!”芜烟惊喜道。

“侯爷!”陆云清哑声道。

“咕咕……”这是苍青的鸣叫声。

“我没死?”这句话好像是废话。

穆霖养了半个月伤,而大楚与匈奴也胶着了半个月。本来匈奴的粮食都被大楚毁了,然而匈奴的后勤又弄来了一群牛羊,这下他们连肉干都不用吃,直接吃新鲜的烤肉。

穆霖在雁门关待不住,便与陆云清一同去了石城。霍越的死信已经递回去了,朝中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穆霖也能猜到。这下,霍贤妃与二皇子只会更恨齐国府了。

建安帝一直没有传指示过来让大军班师回朝,这就意味着这战还没有结束,不过陆云清被提拔为副将,左右前锋合并,他依然是前锋营将领。

无事时,穆霖便行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石城经过一番屠杀后留下的痕迹已被冲刷干净,还没有从别处转移百姓过来。大军可以不用住在帐篷里,直接住进城里空荡的屋子里。

穆霖总觉得这里应该有个突破口,打破这种胶着状态。主线里似乎没有这一段,好像是厉玄与霍越一路趁胜追击,直到陆云清挑了单于的头,匈奴逃到更西的地方才结束了。

似乎从他参与进来,主线便偏了。但他不敢肯定,这只是暂时的最终会走回原线,还是会一直偏到截然不同的结局。不过,目前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怎样灭了城外的匈奴才是最重要的。主线里好像还有一个重要的事件,在大胜归朝的途中,似乎全军上下有一场狂欢。

为什么狂欢呢?

陆云清今年多大了来着?好像是二十了吧。咦,陆云清的生辰过了吗?

想到这儿,他像是忽然开了窍般激动,快步朝陆云清暂住的院子走去。

“云清,你年岁几何?”他见到陆云清便如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