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擦干净。
高个子的杨怀远顺手写在最高处,她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弄掉最下面的那行。
越绵皱皱鼻头,把落下来的袖子又撸回去,一蹦一跳的擦黑板,擦到哪全凭运气。
“干嘛呢。”
啪——
再一次起跳的时候被人按住了肩膀,没跳起来,手里的黑板擦倒是甩出去了,碰到黑板又砸到地上。
温叙弯腰捡起黑板擦,屈指弹她脑门,忍俊不禁:“兔子绵,下去吧,我帮你擦。”
他接完水,一回头就看见了讲台上的越绵。
小小只的姑娘整个人拉直了也够不到黑板上沿,停歇了一下后突然蹦哒起来。
宽大的校服鼓了气,扎起来的小揪揪一晃一晃的,整个人像是一只努力跳起来抓胡萝卜的兔子。
兔子绵睁圆眼睛瞪着轻轻松松擦掉最上面粉笔字的温叙,恼羞成怒:“要你管!你才是兔子!”
她抓着温叙校服衣摆,气哼哼地去抢黑板擦。
温叙下意识伸直手臂,顺口道:“你太矮了。”
“……”
越绵只抓到他肘部那一块,仰着脑袋死死地盯着高处的黑板擦。
她不服气,又垫脚跳了跳。
最多碰到他手腕。
温叙垂眼看着不高兴的越绵,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我来就行,快上课了,下节课是语文,绵绵帮我把书找出来行不?”他放下手,舔了舔唇,语气里藏了些微小心翼翼。
越绵不吭声,刚才跳得有点凌乱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抿着唇,眼神又湿又软。
温叙捂了捂额头:“我是兔子我是兔子,我刚才说错了,不是不让你擦,是因为粉笔粉尘——”
“才不要你管。”越绵凶他,“擦不干净不要回座位,不想要跟你坐一起!”
她鼓着腮帮子,抓过温叙校服衣角把手上的粉笔灰一股脑抹上去,仰着下巴就走。
“就知道嫌弃我矮,高有什么好的嘛,不就能擦个黑板啊哼。”她小声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