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婵拿着笛子发了会呆，便吩咐人将它小心收起来了，之后却再未提及过此事。

沈煜倒是查人打听了一下那间铺子。

“永平候卫家的？”

听见墨书向他禀报打听出的消息，沈煜挑了挑眉，有些惊讶。

沈家与卫家平日并无什么往来，倒不知如何和三姐扯上关系。

“是，那间铺子原是永平候先夫人的陪嫁，后来交给了卫家大郎，那掌柜说的东家想必就是卫家大郎了。”墨书低着头恭谨地答道。

“卫若兰？”沈煜回忆起了上巳节那天在汜水边上舞剑的少年，摸了摸下巴，当时好像从女眷那边传过来一阵笛声，是他家三姐吹奏的？

那天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严景越和萧奕身上，倒没有注意到。

沈煜想起曹公在书中对卫若兰的描述“才貌仙郎”，这里这个卫若兰，倒也真的符合这个称号。不过，京城上层圈子的人大都知道，这卫若兰并不得永平候的喜爱，虽为长子，但前年老永平候去世，现在这位永平候袭爵后，并未为他请封世子。

而且，据说在红楼梦中，这卫若兰后来是与史湘云成亲了的。

沈煜想到这里，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看到墨书还在那里，沈煜轻咳一声，将笑意压了下去。

墨书一脸正经地站在那，像是没有看到自家主子的一系列动作，又开口道：“据说卫家大郎已经从龙禁尉请调到边军了，这个月底就会离开京城了。”

墨书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但一向知道沈煜想要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