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给你的。”
原来先生会说官话啊。
何曦之给沈长安使眼色,小声道:“把字裱起来,挂在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沈长安点头,当然,这么难得一见的字,当然要好好收藏啊。
何曦之:“等你没钱的时候再卖掉抵急用。”
沈长安:“……”
“渊得。”先生优哉游哉扫开额前的帘子继续往里走,喊了一声何曦之。
何曦之立时:“在!”
“备饭。”
“是。”何曦之对先生的背影恭敬作揖,声调拖得很长。
大明有不成文的规矩,学生和老师不能同席而食。
但是先生不讲究虚礼,他坐上方,何曦之和一位老伯在两边,沈长安坐在最下边,还有一个船夫在外面掌舵。
四人一起吃饭。
沈长安心想,那个小傲娇为什么没来上桌吃饭呢,直到吃完饭也没见到他。收拾碗筷时,何曦之对先生说:“他还在赌气,怪先生将他抓上船,不肯来吃饭,先生看怎么办呢?”
邹老先生饮一盏清茶,和蔼可亲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何曦之:“……”
这次换他瞠目结舌了。
先生这是语不惊死不休啊,看来那个谁是耗不过老谋深算的邹先生了,苦肉计啊,对先生没用。
饭后,沈长安去船下层找画图工具,船的下层有好几个间隔,最里面是堆放日用品,蔬菜、干菜,面粉等食用品的储藏室,塞得满满当当的,他费劲往里面挤,用手推了推一团黑色不明物。
“呔!”
不明物竟然翻身而下,落地在沈长安身后的宽敞木板上。
“你谁啊。”
男孩儿头发扎拢垂在脑后,穿青色紧身衣,袖口紧收由灰色条带绑着,下罩直笼裤和黑靴,有绑腿。
额前两缕青丝潇洒帅气垂在脸侧,有一股稚嫩的俊气。
“报上名来!”
沈长安愣了愣,他完全没有敌意,可男孩儿看去和他年纪相差不多,性格却很,很傲娇?
“你不说?我就打到你说。”
男孩儿手成钳状,三招两式逼近沈长安,沈长安连连后退,他还处于初来乍到小心翼翼的状态,完全不想和对方动手,只是偶尔眼见自己要受伤了,才放手挡一下。
男孩儿扯开一侧嘴角笑:“原来是行家啊。”
说罢,下手越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