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妃眯着那有些老花的眼睛,拿起玉牌仔细瞅了瞅,笑眯眯的说道:“刚刚看花了,是六条,不算不算”
孟婉柔继续:“三饼。”
黎太妃抓狂道:“刚刚出错了,那不算!不算!”
太后淡淡的说:“落子无悔,有点长辈的样子。”
文太妃对着黎太妃一字一句地道:“早就说了咱们老胳膊老腿儿眼花耳聋的,不要过来丢人现眼,你偏不听”
转过头对坐在孟婉柔身边的太后笑道:“太后,咱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还需要战友打牌的太后被昔日的手下败将寒碜,为了能让孟婉柔帮她找回面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也听不懂。
所以又要让着太妃,又要给太后找场子的孟婉柔十分荣幸的成为最费脑子的那个,连吃奶的智商都使出来了,连败三位太妃三天。
她琢磨着怎么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和这些老太妃们推牌九了,谁知道这群如今死猪不怕开水烫闲的发慌的太妃们愈战愈勇,一个个的开始实行车轮战术跟抽大烟上瘾了似的就想把场子赢回来
所以当司徒皓踏进宫门后,孟婉柔就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向他行礼。
司徒皓仍旧是随意的摆了摆手,上前把她又按回到软榻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几天不见,就这么想念朕,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若是想朕,你亲自去请朕,朕就算日理万机也还会给你挪出点时间,让你好好瞅瞅。”
孟婉柔头也不抬的在捶腰:“臣妾已经瞅完了,心中甚是感动,不过就现在这幅样子,恐怕是一时半会腾不出功夫招呼表哥,要不您去旁的姐妹的宫里转一转?”
“朕就不!你是不知道朕对那些娘们是多么的避恐不及,一个个的见到朕不是炫耀她们的新头面新首饰,就是显摆她们琢磨出来的新吃食新刺绣,炫耀显摆完还要弹琴唱曲儿与朕下棋谈诗谈画,然后天才刚擦黑,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朕安寝,脱了衣裳之后全然不见平日里害羞矜持,每次朕召她们侍寝,都觉得自己像进窑子里掏铜子儿的庄稼汉,真是倒尽了胃口,只不过她们是跟朕要身份要地位要乱七八糟的高档物件儿罢了。”
司徒皓一脸不耐的吐槽了一大通,又唉声叹气:“也就贵妃能与朕玩到一起,可是她最近身上着了暑气,懒得动弹,昨儿让她和朕去清庭小谢垂钓她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