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姑夫……大表哥!”
那络腮胡子是她两千岁的大表哥云寒。
“宝宝,乖。”云寒伸手在潘金金头上摸了摸,又顺手递过来一个储物袋。
潘金金打开一看,满满一储物袋松子。
“因为这一袋松子,云寒把后山的松鼠全得罪了,现在那些小东西见了云寒就拿松果砸他!”圆罗笑道。
墨重山出名的除了梅花还有松子,尤其是后山那一块的松子,因为灵气浓郁得天独厚,滋味香浓醇厚,潘金金从小就特别爱吃。每次来,她这两千岁的大表哥都不忘给她一袋。
全家人都把她当小孩呢,拎着那袋松子,潘金金鼻头有些发酸。
“宝宝,你在这儿听你爹讲道呢。”圆罗打趣道,潘仁讲完,他陪潘仁出来,一眼就看见潘金金坐在树下。
潘仁之所以一直没说话,就是早就发现了,感觉很得意,他收三千弟子也比不上潘金金用心听他讲一回。
“是啊,爹。您讲完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家?”潘金金因为惦记着寻几件趁手兵器脱口而出。
“这么着急回家?”圆罗一脸受伤。
“是啊,宝宝,我娘还有几样东西想给你呢。”云寒也道。
听圆罗和云寒这么说,潘金金才发觉自己太着急了,忘了姑夫和表哥还在,她忙道:“姑夫,表哥,不是的,我是想回家找几件趁手的兵器。”
大家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就是想让她多留些时间,潘金金就如实说了。
“你想要什么兵器?我这儿都有。”圆罗手一挥,当空就出现了十多件五光十色的刀剑,那听完道没来得及走的人眼都直了,这些无一不价值超过万枚上品灵石。
其实圆罗并未将他最好的拿出来,并不是舍不得给潘金金,只是潘金金刚刚筑基,还用不着那些,不过这些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爹,你那些也太沉了,拿着未免笨重。宝宝,你看这些你喜欢吗?”云寒见潘金金没有出现惊喜的神情以为她不喜欢,往腰里储物袋上一拍,他面前立即出现了一堆灵器,有女子发簪的样式,有戒指、项链、镜子、梳子、手帕。
怪齐全的,全是按照女子喜欢的样子炼制的灵器,她这个两千岁的大表哥本身就是个炼器师。
嗯……那一块红布是什么?潘金金在一堆灵器里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之处。
见潘金金、潘仁和圆罗都盯着那块布,云寒后知后觉,一把抓过那块布塞进储物袋。
“咳,不好意思,那是我小时候穿过的肚兜,不能给你。”云寒道,自己都觉得这个谎话说的不高明。
真的是大表哥小时候穿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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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潘金金一阵干呕,回想不下去了,她的手紧握成拳,却想狠狠地抽在那人脸上,让她如此恶毒,如此丧尽天良!
“啪——啪——”
就在潘金金想象着扇了那人两巴掌的同时,潘金金接连听到两声脆响,然后是自己侍女鬼哭狼嚎的叫声。
“谁,谁打我?别装神弄鬼,你给我出来——”
?
潘金金心中恨意正浓,不能停止想象,接着又听“啪啪”几声脆响。
这些声音都直接出现在她脑海里,潘金金放开神识,看见距离她浴室不远的一间屋子里,云容正捂着脸原地转圈寻找凶手,但她的屋子里,除了她自己,空无一人。
潘金金心中一动,轻声唤道:“任性你出来。”
流光一闪,一柄小剑出现潘金金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在潘金金听出那骂自己的声音和惨叫声都是侍女云容后,她已经想起了当初元尊叫她骂他挨打的场面。
“主人,你刚才听到的是你那侍女在心里骂你,她敢骂你,自然就要承受后果。”就是任性剑道。
“嗯……”
潘金金从来没觉得这么通体舒泰过,她长吸了一口气,把身体埋在水中:“这么说,要是有人骂我我就能听见了?”
剑灵:“你能听到她骂你有三个原因,一是她距离你很近;二是她修为远低于你;三是她对你的厌恶达到了我能感知的最低程度。”
这柄剑也着实有一点不好,就是能听到的都是负|面|消息。但是比起前世一直到最后被人骂死气死,也不知道是谁最开始在那背后做推手,潘金金宁愿死个明白。
这个云容竟然说她的鼻孔比马蛋还大,可见对她的怨恨已经日积月累。
潘金金没急于理会云容,先化出一面水镜悬浮在面前,她扬起下巴,放下下巴,左看右看,从正面都没法直接看到她的鼻孔的,她的鼻孔怎么大了?
“哗啦”一声,水镜破裂,化为水滴坠入浴桶里。
这个云容,其实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她。
当年她和宫厚成亲,因为宫厚一穷二白,她就只带了两个侍女,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是为了照顾宫厚的面子。这两个侍女就是墨画和云容,后来墨画惨死,云容成了宫厚的第十一个小妾。虽然她成为小妾的日子是在她和宫厚决裂之后,但她却知道早在她跟宫厚成亲不久,宫厚就跟云容上了床。今天,回到潘家是一件喜事,但进门之前潘金金已经想过要遇到的人。只是这辈子一切还没有发生,以前世之事惩现世之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没想到她还在犹豫她就送上门来了。
潘金金眸子沉了沉,其实也颇有些意外,前世她一直以为云容是因为宫厚才跟自己作对,如今看来,即使没有宫厚她也早恨上自己了,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