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仁不觉羞惭。
笑缘见宫厚无恙,笑道:“潘兄,我看风凌这位徒弟面貌忠厚,不像是没有担当之人,你何不给他个机会让他说清楚?”
面貌忠厚?奸诈才对,有担当会背着他偷亲他女儿。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猪拱了,潘仁恨不得趴在星罗仙子肩上哭上三天三夜。但潘仁也知道笑缘的面子要给的,不说笑缘这修为了,就是平日里笑缘大师也是个值得敬重的人,但……潘仁怎么也开不了口,还是牙痒。
幸好这时圆罗追了上来:“姐夫,你好歹也让人说句话,要不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咱们霸道?”
圆罗当然不怕别人说他们霸道,只不过不满风凌刚才对潘仁动手。老实说圆罗也一样护犊子。但当着风凌和笑缘的面,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圆罗也不相信自家侄女会如此随便,只要让这个人开口,一切就会水落石出。假如是他逼迫自家侄女,天玄宗也护不了他。胜过潘仁直接动手,万一打不死,等他离开这里,若是起了歹心,刻意传些有碍侄女清誉的传闻,到时候就难办了。
别说,圆罗有一种近乎直觉的洞察力,不过谁也没察觉到,只有笑缘含笑点了点头。
圆罗过来就是替潘仁做决定的,他是潘仁的姐夫,怎么样潘仁也不至于直接跟他动手,所以圆罗说完就手一挥解开了风凌禁锢着也是保护着宫厚的结界。
宫厚在内早就听见诸人对话,不过因为这一切都在瞬息万变中发生,他尚未来得及为自己辩护,待结界猛一消失,不等圆罗问他就单膝下跪,对着潘仁道:“潘前辈,晚辈愿意对潘姑娘负责。”
负责?负责什么?
潘仁一怔,火冒三丈,好个狡猾的小子,你以为你看上谁了只要上去亲一口,对方就归你了是吗?
风凌也是一怔,宫厚怎么回事?不是一心向往大道吗?怎么一下就被潘仁那女儿给迷了心智,不过……
不愧是天玄宗七长老,风凌瞅见潘仁发黑的脸后顿时明白过来,再加上徒弟一直在看自己,风凌心领神会,上前对着宫厚就是大骂:“孽徒,你竟然觊觎潘前辈的爱女,还做下这种有失风化之事!还不向潘前辈好好赔罪!”
此为防盗章宫厚比潘金金更早一点发现那是他的岳丈大人青焰真人潘仁,大吼的那个。除了北方的潘仁,东西南三个方向还有三人,分别是:东,墨重山之主圆罗;南,自家师父风凌真人,西,竟然是他另外一位师父,天卢寺的得道高僧笑缘大师,不过他前世从未有缘与笑缘大师相见,是在他圆寂之后,因缘际会闯入天卢寺的藏经楼,从而得到了大师的指点。他自然不可能在天卢寺出家修行,但却一直将笑缘大师当做师父来敬重。此时忽然见到活生生的笑缘大师,宫厚也有所震动,不过他前世境界早就超越笑缘大师,故而内心虽有激动,面上却波澜不惊,只在笑缘大师见礼时,态度格外郑重。
潘仁并未因为宫厚态度郑重而对他有所改观,若不是风凌真人在场,他早就忍无可忍,此时又是一声大吼:“你还不放开我女儿!”
啊——潘金金眼里一震,她此时才完全清醒过来,刚要后退,腰上却猛地一紧。这时简直是惊慌了,除了发现宫厚就在搂着她的腰,还发现两个人紧密相贴,层层叠叠的衣物之下,什么东西在硬硬地顶着她。
宫厚个禽|兽,只是接个吻而已,他竟然……当着她爹和三位长辈的面还不快快放下来?
宫厚敏锐地察觉到了潘金金躲避的位置,搂住潘金金的胳膊却没放松一点,只是耳根子发烫,对着已经怒发冲冠的潘仁道:“潘前辈,请恕晚辈不能放开宝宝。”
宝宝?宝宝也是他叫的?
潘仁最后一丝耐性也被磨灭,广袖一挥,凌空一只虚爪毫不客气地向宫厚头顶抓去。
元后期的威压可想而知,方圆十里地上的草木在一息间化为灰烬,因为力量过于强大,空气都产生了扭曲,在人眼里面,面前的一切都好像在缓慢地模糊飘动。
潘仁暴怒,风凌和圆罗动作也不慢,一个是保护徒弟,一个是深知潘仁此番举动多有不妥,虽说是护犊子,可打狗还要看主人,那毕竟是天玄宗的弟子,风凌的徒弟,要是让潘仁击杀了宫厚,潘家岂不是和天玄宗结下了仇怨?
再说,潘仁也有点太着急了。不过怎么说呢,圆罗也有一种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种大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圆罗理解,但没潘仁那么感同身受,理智上圆罗还发现自家侄女不太像是被强迫的样子,所以不能让潘仁一举酿成惨案。
潘仁声势虽然浩大,但架不住圆罗已经位列化神期,加上风凌见机,不但成功阻拦了潘仁击杀宫厚,还让风凌把宫厚带走后退了数十丈,同时部下防护结界,把宫厚护在里面。
而潘金金却因为风凌的强势插|入脱离了宫厚的魔爪,正巧圆罗向她喊话,忙乖乖飞遁到潘仁面前,对着她爹那张臭的不能再臭的脸。
圆罗见状忙道:“宝宝,你几日不见,你父亲怕你有意外约我寻你,我们路上遇见你风凌师叔和笑缘师伯,他们两位也放心不下你,这才一起赶来。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快对你父亲说来,省得他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