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凰很高兴，无论是不是幸运造成的成功，在她心里只要结果正确就是对的，黑猫白猫能够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将准备好的冰糖放进酒坛里，细细将酒坛密封起来，招手让顾弟弟帮忙放进酒窖里，相信要不了多久顾家就会出现一批混合果酒了。

想想就美滋滋。

……

果酒的事情告一段落，在顾父逝去的消息传来的第七天，这也算得上是顾父的头七了。

顾家三人一大早起来就换上一身板正的黑衣，臂弯上系上白绸。

因为顾父的遗体没有踪影，只能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无论顾凰相不相信顾父是否真的死去，在政府里已经消去档案的他都需要一个告别仪式。

公墓里，一排排墓碑沉默着，不知道哪家有人去世了，到处都是纷纷扬扬的黄色纸钱，被风轻轻一吹，在顾家三人的脚下打着转。

公墓深处，一处平凡普通的墓碑下葬着他们最亲的人。

顾母在望见墓碑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脚步挪了几步，最终却再也没有了力气，蹲坐在地上，任由尘土沾染上她的黑色的裙摆。

顾凰心中涌现出一股悲切，那是这具身体的情绪，连她都被这种情绪感染了，眼中泪水无声无息的滚落。

顾弟弟搀扶着顾母，将一束白色的菊花放到墓碑上顾父的遗照下，小小的少年眼中黑沉沉的，一眼望不见底。

沉默的墓地里只有顾母的啜泣声，纷纷扬扬的纸钱伴着天空中飞翔的鸟儿，一切的一切，如此荒凉又寂静，墓地中可怕的沉默蔓延着。

正是倒春寒的时候，一等太阳落下，空气中就开始泛着刺入骨髓的凉意，一轮明月挂天边，好像上苍冷漠的眼眸，人间的悲欢喜乐恍若过眼云烟，无法引起他一点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