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戚颜隔着喜帕都能感受到陈安知在生气,只能听命于他,完成拜堂成亲之礼。
“戚颜!”良启瑜看着她和陈安知拜完堂,整个人都吓得跪了下来,她红着眼眶,“戚颜……”
有几个眼尖的人,认出他是当今的小国舅爷,但并不敢多言,倒是从门外进来了两个家丁把他扶起来,“公子,公子……”
这场喜宴,吃的人各怀心事。陈安知端着酒杯各处敬酒,无不是一些奉承的话,他总要学会的。
而良启瑜出了陈府,去了酒肆里,喝到天黑,“为什么你要嫁给他,为什么!”良启瑜的脸颊火红的,他的眼眶嗜血了般,空洞无奈。
夜里,新房内。戚颜捏着喜帕揣揣不安,她不知道等会儿该怎么和陈安知解释,解释了他又会不会相信,好好儿的一场拜堂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
门嘎吱一声,从外面推开。戚颜背后一凉,只听得见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陈安知踉踉跄跄地走进来,连如意都没用上,直接一手扯下戚颜的喜帕。
“安知哥哥,我没有和……”戚颜想解释,陈安知做了个‘嘘’的动作。
“别说话,叫相公……”陈安知明显是喝醉了,他一身酒气呼在了戚颜的耳畔,戚颜受不了这么大的酒味,但还是想安顿好他,试图让他躺下来。
陈安知力气大些,他将戚颜按在床榻上,“叫相公!”
“相……公……”戚颜撇过脸,紧闭着双眼。那应该是她第一次和陈安知隔着最近也最陌生。
陈安知盯着戚颜好久,看着戚颜□□出来的肩膀,忍不住嘬了一口,戚颜害怕地往一旁缩了缩。在陈安知看来,如同欲拒还迎的模样,陈安知更是火热,他一把扯下戚颜的嫁衣,又散下她的头发,戚颜紧张地看着陈安知。
暴躁和欲望一触即发,陈安知借着酒意撕开了他脸上的面具,在晃得厉害的红烛火苗里,一滴滴油蜡顺着烛台滴落,就像戚颜的泪水和耐心渐渐燃尽。
一夜的风雨,翌日醒来,陈安知扶着晕晕沉沉的脑袋,戚颜半裹着被子靠在墙上,没有泪水没有哭喊,只是比平常多了分冷漠和淡然。
陈安知看着床上的殷红,顺手拿起地上的嫁衣给戚颜披上,“戚……”他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用力将戚颜抱住,戚颜终于忍不住窝在陈安知的肩窝里泣不成声。
而一边的酒肆里,良启瑜喝得酩酊大醉,最后倒在酒肆门口睡着了,大清早刚醒来,就看见良老爷气冲冲地走过来,身后的家丁拿着家法,良启瑜一下子就跳起来了,“爹……你怎么来远姿镇了?”
“你……你!”良老爷大口喘着粗气,从家丁手里拿着家法的手始终都是颤抖的。他本来想着良启瑜能中榜就不错了,承蒙皇上器重还被封了户部侍郎,他如今不去监管灾区,却跑到酒肆里喝了一夜的酒。良老爷本想着从无忧镇过来关照一下良启瑜,哪知脚还未踏出府,就听见家丁来报,良启瑜去了酒肆,随后良老爷就上了马车,快马加鞭赶到远姿镇。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良老爷一棍子就打到了良启瑜的身上,良老爷途经集市的时候就听见一些人议论纷纷,说是当今国舅爷大闹陈安知县令的婚礼,闹得鬼哭狼嚎的。
“爹!”良启瑜皱了皱眉头!躲开了良老爷的第二棍。
“你……你还敢躲?你真给你姐给你爹脸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