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之前肯定惹了大娘的,要不然,她怎么会平白无故找你碴儿呢?”
伶姨娘又被气着了,“你还真是我亲儿子,胳膊肘朝外拐!”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良启墨瘪了瘪嘴。
“算了,算了,把你爹哄好就行。”
良启墨跟着伶姨娘来了书房,良老爷正襟危坐,看着良启墨来了,故意将脸板起来,“怎么?想通了?”
“爹,你!”良启墨言语有些冲了,伶姨娘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不要乱说。
良老爷见着良启墨回来了,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板着脸无非给自己找台阶下。
可良启墨如同一头倔驴,不让他说他偏说:“爹,启墨无心官场,只想回去经营自己的小本生意,启墨是不会参加科举的。”
良老爷听到良启墨这一番话,看了看一旁的伶姨娘又看了看良启墨,“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爹就是让启墨说一百遍说一万遍,启墨还是会说无心官场,有心营生。”
“你!”良老爷这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又经良启墨这么一说,心里堵得慌,他用手抚了抚胸口。
伶姨娘见状三步两步走到良老爷身边安抚。“启墨,你怎么能跟你爹这么说话呢?快给你爹道歉。”
良启墨倔强地撇过脑袋,良老爷大发雷霆,“你……出去!”良启墨行了礼就走。伶姨娘一面是自己的丈夫一面是自己的儿子,左右为难。“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老爷,莫要气坏了身子。启墨那边我慢慢劝,他总会想明白的。”
良老爷默默地点点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良启墨的性子有多倔,“难为你了。”
伶姨娘摇头一笑,将身子靠近良老爷的怀里。
夜里,伶姨娘早早将饭菜备下,自己也梳洗好,“小蕊,你去把柜子里的香份拿来。”
“是。”不一会儿小蕊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的小盒。
“你先下去吧。”伶姨娘看着小蕊离开才把盒子打开。闭着眼睛用鼻子一吸,果然香。
这香粉不是一般的香料制成,主要由生长最盛的合欢花与依兰花磨成粉末,再用夏日的荷花露水融合,而后晒干而成。这功效不亚于合欢散,更能使人情迷意乱。
当年伶姨娘便是靠这个夺得了良老爷的欢心,伶姨娘对着铜镜往脸上、脖子上还有手上抹了厚厚一层。
不到半个时辰,天色暗淡下来。“伶儿……”良老爷唤了一声。
“老爷……”伶姨娘从里面走出来,把良老爷拉到屋内,“伶儿备下了饭菜,想必老爷定是饿了,伶儿服侍老爷吃饭。”说着,伶姨娘便给良老爷盛了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