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晞挑眉,面对严永年气急败坏的控诉和威胁,丝毫不以为意,高大伟岸的身躯将君筱心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免得再让人觊觎半分。
“你倒还知道!毁坏圣物,就是目无尊上,待我禀明了圣上,你就等问罪吧!”
“哦?”宇文晞勾了勾唇,却不见笑意,更不见惶恐,只有一句悠悠道来:“那你大可去试试,看看皇上治的是我,还是治你这个成日拿着御笔亲题招摇撞骗给皇室蒙羞的无耻之辈?”
严永年不防被反将一军,当下怒道:“宇文晞,你一个败将之后,凭什么在我跟前——”
他不说这句还好,然此话出口,却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一句未成,颈上一紧,只剩嘶声一片。
宇文晞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强劲有力的指节倏地拢起,恰恰勒在那脖颈上跳动着温热血脉的要害处。
严永年面色泛白,眼翻白,再对上那霜刃一样的眼神,脊背阵阵发凉。
那目光虽冷,可从那紧抿的薄唇间迸出来的言语却一字一字地似灼人的火星:“你说谁是败将?”手上的力道更是只增不减。
严永年此时已出气多进气少,小白脸都成了酱紫面,拼力指着自己,嘶声认怂:“我,我是败将……”
这句话说完,喉间终于得以通畅,扑通一声屁股落地,烂泥一样摊在那里。
“倘若再让我听到半句冒犯我宇文家的话,你看看你那贵为太子妃的姐姐能不能保得了你。”
宇文晞居高临下地丢下一句警告,然后长腿一迈,竟就直接严永年身上跨了过去,牵起君筱心的手扬长而去。
一直走出了老远,君筱心还不住回头探看,这时候哪里还记得自己的手被人拉着占了便宜,只不住地好奇问道:“你方才那也太过了吧?那个人不是太子妃的兄弟吗?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啊,虽然刚刚就那么一下,可我看他也已经吓得半死,你竟还从他身上跨过,这□□之辱,他会和你善罢甘休?”
宇文晞不以为然,哼道:“这有什么,那厮就是个欠揍的怂货,从小吃着我的拳长大,三天不揍,他就忘了自己是谁!”
君筱心直摇头:“武力服人,服口不服心,难怪人家逮住机会就要在你背后说些坏话。”
宇文晞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她,拳头捏得咯咯响:“我管他是口服还是心服,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