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守你一夜好眠。”――卜状不要脸情话之四
卜状刚刚问完,空中滑过一道流星。
他偏头看南墙,她正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许愿。
他也没忍住,学着她的动作许了个愿。
俩人眼睛同时闭着的时候,天空再度滑过一道流星。
不是流星雨,只是简单的两颗流星,不然的话,今晚这里便不会只有他们两个人。
最后俩人同时睁开眼,南墙急着凑到相机跟前去检查视频录制情况。
还好,流星滑过的瞬间,相机已经记录下来。
这也是她的视频素材。
“你还不睡吗?”南墙问卜状。
“马上就要睡了,”卜状往后瞅了瞅帐篷,皱皱眉,“你晚上一个人住这里?”
“不然呢?”
“不怕鬼啊哈哈。”
南墙白他一眼,“根本就没有鬼。”
“也许真的有,你和我一起回寺里住吧。”卜状吓唬她。
“不用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住这儿,你快回去吧。”南墙一边收相机一边对他说。
卜状没有再多话,和她说了再见,转身往山顶走。
南墙也拿着相机和三脚架往帐篷走,她把东西收好了放在一边,然后拿出漱口水漱口,又用湿纸巾简单卸了妆,钻进睡袋里睡觉。
卜状才不会真的走,他知道南墙不会听他的,于是也不强求她。
只不过,他走到半路,又返了回来。
夜里黑,他就站在树边她都没有发现。
切,就她这安全意识。
卜状轻嘲,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他,她绝对要完蛋。
他看着她钻进帐篷里睡下了,于是脚步放轻,走到附近,等了一会儿,心里确定她大概是睡着了,这才走到帐篷边挨着坐了下来。
他得替她守着。
到了半夜,他实在忍不住,困了,就这么耷拉着脑袋睡了。
夜里更深露重,他被冷醒好几次,又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他被堵醒了。
脑袋有点沉,鼻子也很堵,感觉还浑身无力。
日,好像感冒了。
他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过一些,于是撑着站起来,歪歪扭扭的走了。
“过来接我,”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声音还透着点虚弱,“带点感冒药,送我去机场。”
他在路边随手捡了根棍子,撑着棍子歪七扭八的往山下走。
下山还是挺快的,他到了山下天都已经大亮,还有过来祈福的人,已经开始往山上走。
他刚刚给林南打的电话,估计还有一阵才到。
初春的清晨有点冷,他拉开车门钻进去,打开空调开始闭目养神。
他果然是个神经病吧。
卜状心想,守了她一夜,居然就这么走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要。
太君子了,接近傻子的程度。
傻姑娘也是心大,一整个晚上,既没有起来上厕所,也没有起来检查一下安全。
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的。
卜状生自己闷气,真是操闲心。
太阳升起,林南抵达山脚之下。
“状爷!状爷!醒醒!”
林南敲卜状的车玻璃,没有反应。
我靠,该不会困死在里面了吧。
林南试着拉了一下车门,居然没锁。
他无言以对。
“哎,状爷,醒醒。”林南拍了拍卜状的脸。
“嗯……”卜状睁开眼,眼皮有点重,他又闭上了,有气无力地说:“你来了啊。”
“嗯,我打车过来的,没有开车,不然两辆车不好弄回去。”
林南说着把他拖出来驾到一边拉开副驾驶座车门把他塞进去,“感冒药现在吃?”
“嗯。”
“老子真像个保姆,”林南一边给他弄药倒水,一边碎碎念,“不仅要帮你打掩护,还要照顾你吃药,特么的现在还要给你当司机。”
卜状被他逗乐了,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爱你。”
林南差点儿把昨夜晚饭给吐出来,他嫌弃地说:“别恶心我啊。”
“你放心,”卜状在座位里扭了两下,找到个舒服的姿势窝着,“我有喜欢的姑娘了。”
“嘿呦,是吗?”林南把药和水都递给他,笑着问:“哪家姑娘啊?”
卜状跟个二百五一样,傻笑了一下,“南家的。”
他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人家姑娘名字和年龄了,还知道人家单身未婚呢。
“呦,说得跟真的似的,”林南回到驾驶座上坐好,启动引擎,偏头看他一眼,“叫什么名字?”
“南墙。”
“啧……”林南咂咂嘴,“这名字我有点耳熟啊,好像在哪儿听过。”
“切……”卜状嗤笑一声,“梦里吧。”
林南也笑,“可能还真是梦里,想不起来了。”
“行了,别废话,开车。”
“好嘞!”
林南开车和卜状不一样,比他稳多了。
路况很好,也不抖,卜状刚吃过药,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南把车开到机场,也不知道卜状是几点的航班,担心他错过飞机,于是把他叫了起来。
“状爷,几点的航班?”
卜状抓了抓头发,“忘了。”
林南:“……”
卜状掏手机,“我看看就知道了。”
林南:“你可快着点儿,等下错过航班就好玩了。”
“十点,现在几点了?”卜状看了眼手机通知栏,“呦,九点半了。”
他竟然还笑了出来,林南真是操碎心,帮他把车上的证件全部拿上,下车锁门,将他一路拽着去取登机牌。
过安检的时候林南才想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卜状搓了搓脸,“等两三个月吧。”
林南无言以对,催着他进去就走人了。
卜状一路不慌不忙的过了安检,要瞅着别人已经开始登机了,他还溜达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什么行李也没带,衣服也没换,酒店也没订,还真像逃难的,这么赶。
他刚刚上飞机坐下没多久,飞机就开始起飞。
头等舱服务好是好,就是卜状犯困,空姐一会儿问要不要这个一会儿问要不要那个,他都快烦死了。
“一条毛毯就好,下飞机前,都不要再来打扰我,明白?”
空姐微笑:“好的。”
实际上内心已经接近疯狂了。
天哪!
枫城卜氏集团的少东家!
果然超帅的啊!
特别是说明白那两个字,尾音上扬,性感到爆炸了!
她不敢太过靠近,安静的候在一旁,随时听候差遣,顺便光明正大的偷看一番帅颜。
南墙一早醒来,神清气爽。
今天倒没有什么事要做,于是她把帐篷收一收,又去潭水边挖了茜草,慢悠悠下了山。
所有东西放到后备箱,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开车回店里。
她的店名字就叫“南墙之外”,古时候有钱有地位的人家会修筑一道墙来遮挡视线,保护隐私,而这道墙就叫南墙。
取名“南墙之外”,一是因为她就叫南墙,二是因为,南墙既然是用来遮挡视线的,她干脆就做个南墙之外,展现给大家另一种生活。
南墙之外是一处有些年代的房子,后面带了一处院子,南墙当时租下这间屋子就是因为这个院子。
前面就是她放手工艺品的铺面,不算太大,但却绝对够宽敞。
这所房子有两层,楼上有一间卧室还有厨房书房和卫生间,南墙平常就直接住这里,偶尔才回家去。
她回到家以后将东西放好,茜草拿到后院,打开竹子流水器将根部清洗干净,然后放到竹垫里,再端到木架子上晒干水份。
今天答应了要去相亲,所以南墙也没打算开店,只把店里收拾了一番,然后回到楼上洗头洗澡换衣服。
一切收拾妥当,已经中午。
她用冰箱里的食材给自己做了碗食材丰富的面,舒舒服服的吃完,将厨房收拾好,拿上包又出了门。
她直接开车回家,毕竟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去看过了。
只是好像回来的不是时候?
今天周二,她忘了,她爸她妈今天下午都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