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默了两秒,随后,拍开太傅的爪子,“太傅想到宁事酒楼吃饭,却又晕车。孤说回府吃饭,太傅又不肯。太傅究竟想怎样?莫不是太傅想走过去不成?”
太傅一敲手心,道:“太子这提议甚好,走过去吧,太子!”太傅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太子。
“……孤懒得陪太傅疯。”太子说着就想要回府,可太傅却拉着太子的手,下马车就朝前方走,“太子,为了吃饭,走一段路算什么?”太傅面无表情道:“况且昨日花灯节,太子不就与我一同走到宁事酒楼的吗?”
可太子想都没想就把爪子拍开,“啪!”
太子也学太傅,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傅,冷声道:“太傅还是死了那条心,随孤回府吃饭。”太子扫了眼马车,再扫了眼太傅,皱眉道:“孤又不是不让太傅去吃饭,是太傅自己晕车,这怪不得孤。”
“太子昨晚就陪了太傅去吃饭,今日怎么就不可以?”太傅面无表情地凑近太子。
“……昨晚孤之所以陪太傅走,完全是太傅拿那件事威胁孤,太傅莫不是忘了?”太子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冰冷地看着太傅,“若非太傅说没有力气,明日就不会陪孤一同去办事,孤才不会搭理太傅。”昨晚的事,孤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孤的一生里,能够逼孤做孤不想做的人还真是屈指可数。一是父皇,二是母后,三则是强大的敌人,四则是太傅。孤可是永远都不会忘记昨晚的事情,更不会忘太傅是如何逼孤陪他去吃饭。
“太子不要如此小肚鸡肠。”太傅抬头看了眼阿福,“阿福也想去吃饭,您就顺了我们的意,陪我们去吃饭吧。”
“太子,您别听太傅乱说,阿福什么时候说了想去吃饭?”阿福瞬间看向太子,道:“太子,阿福听您的,您说去那儿吃,阿福就到那儿去吃。”
“不愧是阿福。”太子满意地点头,欣慰道:“孤果然没有看错阿福。”说完后,太子便冷下脸,看向太傅,冷声道:“反正该陪的,昨晚孤都陪了,太傅就莫要再纠缠了。无论太傅今日怎么说,孤都不会再陪太傅走了。”
这个太傅之前把孤给吵醒了,让孤睡都没睡好,如今却想要孤陪太傅走路去吃饭,太傅想得可真美,孤才不会搭理他
太傅知道了太子的决心,心道:太子没想到还真的挺坚决的,看来自己真的无法走路到宁事酒楼吃饭了。不过也是,今日就是拍卖会了,太子如今年幼,若是走路到宁事酒楼去吃饭,定会走得精疲力尽,气喘吁吁,精力体力消耗大半。虽说吃饭可以恢复体力与精力,可太子从昨晚开始之所以养精蓄锐,就是为了应付接下来的拍卖会,怕在拍卖会上出岔子。
太傅默默地走到太子跟前,抬头看了眼太子的面色,只见太子一脸冰冷,他冷冷地看着自己。太傅沉默了两秒,太子却只是绕过他,往左走两步,欲与阿福回府,可太傅却只是也往左走两步,堵住太子。
“……孤要回府,太傅挡着做甚?”
“我有一事要报给太子您听。”
“说。”太子皱眉起来,暗道:究竟是何事竟让太傅变得如此正经?
太傅深深地看了眼马车,随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眼中闪过一丝绝决,他看向太子,紧咬牙关,紧攥拳头,艰难道:“太子,我愿意坐车陪太子到宁事酒楼吃饭。”就算晕车,为了吃饭也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