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知县望着李南说道:“二郎啊,为何不可呢?”
“朝廷派兵剿灭了独龙岗,灭了三庄,这事情不但对两位大人一点好处都没有,若是上官不满意,那说不定还会落得个纵容匪患的罪名。”
胡知县和钱主薄对视一眼,熟知官场的他们,心知李南说的这种情况真的很可能发生。
如今朝中已经没有忠良之辈,把持朝政的尽是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这种小人,许多地方官员也都心机险恶,如今为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明哲保身才会更安全。
听了李南的解释,钱主薄也感觉自己的建议有些不妥,连忙问道:“二郎,你有何高见直说便是。”
李南谦逊说道:“这种事还是应该两位大人定夺,我位低职卑,就不发言了。”
“哎。”钱主薄装作不满的说道:“如今咱们三人同坐一船,你若是有好主意尽管直说,可不能拿我跟县尊大人当外人啊。”
胡知县也说道:“就是的,你但说无妨。”
看到两人都望着自己,李南也不再推辞,笑了笑说道:“既然两位大人不拿我当外人,那我就直说了,万一有些冒犯的言语,也请二位海涵。”
既然胡知县和钱主薄执意要听,李南也就侃侃说道:“两人大人不远千里到了阳谷县为官,我估计一是为了抒发心中抱负,为县中百姓造福,二也是为了求些钱财,养家糊口联络人脉,不知我说的可对?”
胡知县早年还真是胸中有一番济世富国的抱负,不过经历了多年的党争之后,早就将此事看的淡了。
他现在跟钱主薄的想法完全一致,那就是尽量在任上多捞钱,这样任期结束之时,既有养家的收入,又有足够银钱打点东京的高官,保住仕途无忧。
如今两人听了李南的前半段话,脸上不由微露愧意,不过后半段话倒是说到他们的心里。
李南继续说道:“要是我所料不差,一会祝家庄之人便会登门,想要用银钱将祝彪赎回去,两位大人尽可以从中获利。咱们手中掌握了三庄贩卖私盐和杀官造反的证据,此后尽可以随意拿捏他们,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