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橙安继续蹲下来撸猫。

真可怜，外面的世界是明是暗都与它无关。

孟斯允给她递过来热茶，周橙安抿了一口，手中拿着的手机的光射到对面的墙上，她突然想到什么。

玩心大起。

“师兄，我家里养了两只猫。”周橙安语气轻快地开口，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我常跟它们玩一个游戏。”

转过头向着孟斯允，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像是回忆起什么很开心的事情。

“是什么？”孟斯允毫无经验，毕竟他的人生从小时起便只对机械编程软件硬件这些死物感兴趣。

“你帮我拿一下手机，对着墙。”周橙安把手机递给他。

孟斯允照做。

“下雨天的时候天气阴沉沉的，就在家里把灯把窗帘都关上……把影音室的投影仪放到地上打开……”

她一边说，一边把双手放在手机的光源前。

纤细白皙的手指灵活地做着动作。

墙上投影出放大多倍的影子。

“这样是小狗，这是兔子，山羊，猫头鹰，乌鸦……”

栩栩如生。

女孩做得认真投入，影子不够完美的时候会蹙眉噘嘴地思考怎么调整手势。

“我做这些来逗它们，它们就特兴奋，追着墙上的影子跳来跳去的，比玩毛钱团还高兴。”

回忆起家里那两只小可爱，周橙安不自觉地眉眼弯弯。

“可惜它看不到，要是能看到的话，应该也会很开心的吧……”她看了看窝里躺着的那只猫。

孟斯允总觉得，与她一起，很多时候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脑里嗡嗡的。

房间昏暗。

只得面前投影出的光，和身旁她的眸是亮的。

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肆意生长，蔓延四溢，横行霸道。

如青藤，如覆水。

如漫漫星光，如光年万里。

“橙安，”他在耳畔低唤。

周橙安一惊，转过头。

他的脸就在眼前，背着光，看不清。

近得气息相蕴。

她睁着眼睛，觉得自己窒息了两秒。

“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