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愣了下,飞快的看了身侧赤犬大将一眼,嘴角一抽:是有个人来着,不过…让我怎么回答?另外,这人忽然折回来的举动…有些奇怪。
怔愣的这短短时间里,看不见的这个男人又把‘视线’偏移几度,空洞灰白的眼睛,精准的对上赤犬大将,复又哑声开口,“老夫的见闻色不该出现差错,可是真奇怪…”
呃!我猛地回过神,疾声打断这人,“老先生,你再往前会掉进喷水池里哦”顿了顿,刻意加深语调里的不悦情绪,像个脾气刁钻的女人,继续说道,“你对我家的吉姆雷特有什么意见吗?”
随口把不知哪里来的,总之脑子里冒出来的名字给了边上的赤犬大将,然后,我恨恨然的哧哼,“老先生你需要导盲犬的话,去店里买,吉姆雷特是我的哦!”
话音落下,这位眼睛看不见的老先生身形一僵,语气显得非常不可思议,“导盲犬?狗?”
呃——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补缺补漏,边上的‘导盲犬’就恶狠狠扑来,以泰山压顶之势,把我连人带惨叫一起狠狠的撞进水里。
后边,的,喷水池。
他刚刚洗过澡的地方。
结果他自己灵巧的踩着我的肩膀,重新跃回池边石台上,居高临下,杀气腾腾的瞪着我,不过也没开口说话就是了。
…………
在水里扑腾几下,浑身发软淹死之前,我伸出手扣住水池边缘石台,怨灵一样阴森森的爬起来,湿漉漉的重新坐回位置上,一脸忧郁的瞪着…
即使兵荒马乱也石像似的僵在面前的,眼睛不能用的这个男人。
“好了,吉姆雷特生气了,老先生你高兴了吗?”
“诶?”他愣愣的发出一记单音。
我嘴角一撇,“还有事吗?再不走我喊非礼了哦!”
“诶!”这男人愣了下,接着后知后觉的回神,脚步有些慌乱的后退两步,几经犹豫擦开口,“抱歉,失礼了!”
说完掉头就走,步伐比先前快了些,仿佛有点慌不择路的味道。
阴森森的目送着他,直到他消失在接踵摩肩的人群当中,之后,我扭过脸,“好一个恩将仇报呢!吉姆雷特。”
我的抱怨,得到了赤犬大将威胁意味十足的低吼声,沉沉的音域发自他的喉咙,象真正的猛兽,即将发动攻击前的杀意凛然。
“信不信我大声喊出您的名字,那位一定立刻回头啊?”我笑得鬼气森森,“那位是您认识的人吧?见闻色从不出错,他认出你了。”
海军当中没有那号人物,即使是盲人,存在感也极其强大,当然,如果不是海军,也或许不是敌人,只不过,中了恶魔果实能力的情况下,我相信,大将赤犬一定不希望自己被故人认出来。
所以啊!好心帮他掩饰,结果被撞进水里,可不是恩将仇报吗?
…………
又等了好一会,等到那个盲人的气息确确实实消失无踪,装成动物不吭一声的赤犬大将方才冷哼一声,终于舍得开口,“闭嘴!”
“我没说话。”勇敢的白了一眼过去,我一边试图拧干滴水的头发,一边继续忧郁,“接下来,您打算做什么?看您的样子,似乎对我的计划不屑一顾呢”
设法潜入王宫,找到那个能力者砂糖,杀死她,彻底恢复一切————这个计划,看目前赤犬大将的样子,他似乎兴致缺缺。
虽然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刚刚那个盲人消失的方向…
隔了会,赤犬大将才拨冗看了我一眼,沉声道,“他是藤虎。”说完沉默了几秒钟,随即又一次说了叫人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这个时候了吗?”
谁?‘这个时候’是哪个时候?我挑高一边眉梢,然而并没有等到下文,赤犬大将纵身自池边石台上跃下,复又回头,“在这里等着,如果我一直没回来就设法躲到北面的孤岛格林比特。”
象是不放心,他重新走回几步,抬高的一双前肢搭在我的膝盖上————在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悄悄话进而俯身倾近的这一刻…
这位赤犬大将忽然…呃铁皮质地的嘴…呃!擦过我的嘴,囧!
“记着,前往格林比特的时机,必须是那里经过激烈战斗之后,这个国家很快会发生动乱,只是,一切发生之前,别去妖精森林。”
诶?诶诶诶?!
我含着一嘴各种金属触感,外加一脑袋火山爆发的混乱,和不明所以,僵硬的目送赤犬大将飞快消失在人群间隙的背影。
他是去追赶那个盲人?想做什么?
而关键是,临行前留下的信息又是怎么回事?这没头没尾的!
另外,最最不妙的是…为什么,大将赤犬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啊喂!
他该不会真的被什么人穿越了吧?
…………
呃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关于赤犬大将究竟是不是本尊的问题,还有,那假设之后接踵而至的,如果被穿越了,为什么行事作风没有太大改变,顶多就是嘴巴毒了点,行为诡异了点,说话神棍了点…
这样叫人百思不解的细节。
结果,没有结果。
因为原本也和赤犬大将不是很熟悉,就算当年认识,也是时隔多年的事,他从少将直到大将,当中经历多少事,性格又改变多少,我根本不知道。
所以————是不是被穿越,这件事还是需要慢慢观察。
然而,需要被观察的当事人此刻杳无踪迹,囧。
我也只能安静的呆在这里等,等看看他是不是会回来。
…………
接下来,先前我们逃离地底是日正当空,一直到日影西斜,最后这会已经夕阳西下,疑似去和故人叙旧的赤犬大将一去不复返。
喧哗热闹的街道渐渐变得人影萧条,随着日光收敛,街道上的行人逐渐减少,接着是商店陆续关门,象是一种讯号,街心广场变得冷清下来。
德雷斯罗萨的居民们,太阳落山开始就各自回到家中,很奇怪的行为,待得最后一波零零星星的行人消失在街上阖起的门扉后,白日里繁华的城镇,此时犹如幻觉般,成为空城。
坐在喷水池边,早已经晒干一身湿漉漉的我,默默黑线。
说起来…那天,也就是不幸高空坠落那天,带着赤犬大将夺路奔逃的时候,似乎,四下乱窜的我似乎也发现过这种现象,明明该是不夜天的富饶城市,夜里偏偏象座死城,街上看不到一个行人,连灯火都寥寥无几。
宵禁吗?
德雷斯罗萨居然实施宵禁制度吗?就象某些特殊时期的马林弗德?
这样一想,我顿时更加忧郁起来————宵禁的话,我身无分文能躲去哪里啊?重新回那个地下吗?可是…那样恐怖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愿意重新踏足。
是的。
恐怖的地方————那个地下堆满了坏掉的玩具,爱与激情与玩具之国,德雷斯罗萨备受世人赞誉的特色人文,独一无二的,活着的玩具。
如果赤犬大将没有说过,砂糖的能力,如果没有亲眼目睹…可惜,我知道了啊!
那些玩具全部都是能力者的能力造成,玩具原本应该是人类,而地下深处那些堆积的破烂,这段时间来我藏匿的地方。
那数也数不清的…是…尸骨啊!
想到那种事实,谁还能够认同这个国家的执政者。
哪怕他为这个国家带来繁荣,哪怕他给了国民稳定,一切都是建立在地底深处那些看不到尽头的如山尸骨之上。
…………
闭了闭眼睛,我深吸一口气,起身,朝着北面埋伏步伐。
格林比特,北面的孤岛,虽然未到赤犬大将说的时机…比起地下…还是…
朝着选定的方向走出一小段距离,前方空荡荡的街道,另一端拐角处却传来…脚步声,与年轻女人的浅浅的轻笑。
此刻的萧瑟空寂,更衬得来人的惬意轻松。
不巧的是,这群人正在我要去往的路上,毫无意外的,片刻过后,双方撞了个正着。
入眼是几位迷彩t恤黑长裤,唐吉诃德家族成员,以随扈的姿态拱卫着…呃冤家路窄,枚红色婴儿帽,墨镜,奶嘴,胖次,着装打扮犹如变态,被四个娇俏年轻姑娘簇拥在中间…
是叫塞尼奥尔皮克吧?
唐吉诃德家族方块军干部,我被西瓦士兵恶补过情报,这个墨镜看似变态的男人是能力者,另外,雨夜里曾经见过面,还被他家鱼人少年说,我和他死掉的老婆很像。
囧囧囧!
作者有话要说:嗯正文。
德雷斯罗萨,位于伟大航道后半段新世界,别称‘爱与激情与玩具之国’。
非典型性的夏岛气候使得它全年日照时间高于其它类型岛屿,又使得降雨量多于典型夏岛,夏季凉爽冬日温和的多雨天候,使得这座岛屿物产丰饶,加上某些不可言述的理由,近十年来德雷斯罗萨逐渐成为后半段新世界著名的贸易王国。
来自四面八方的商船停泊在港口,流入与输出的大量商品为这个国家带来繁荣的经济,当权者的铁腕统治也给国民带来一定程度的安稳。
国家的富饶繁荣这点,从宽敞干净街道与衣着光鲜神情惬意的人群,可以得出结论。
无论是世界政府麾下的舆论媒体,亦或者私人性质的各种杂志刊物,对后半段这个‘爱与激情与玩具之国’评价都颇高。
我记得有一篇旅行见闻里,曾经细细描述过德雷斯罗萨:
岛上随处可见开得灿烂的鲜花,任意走进街边一家酒馆食肆都能品尝到别处少见的珍馐美食,繁杂而扣人心弦的弗朗明哥曲调,女郎艳美的舞姿,恰是岛屿原住民们对生活的爱与激情。
即使出于对地下深处藏匿可怕真相的恨怒情绪,我也不能对这个国家的现任国王一概而论。
单就统治国家而言,德雷斯罗萨现任国王,如今在王宫里的那位王下七武海,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确实是用了心在打理这片土地。
当然,也仅此而已。
这些繁华盛景背后的黑暗,亲眼目睹之后,我没办法对这位国王陛下产生认同————别说什么‘凡事都必须有牺牲’,能够那样说的人,一定是‘牺牲的不是自己’,才会事不关己站着说话不腰疼。
事实摆在眼前,我身边此刻就有一位‘牺牲者’,海军大将赤犬萨卡斯基,他被能力者变成铁皮狗玩具,按照他的说法,那个能力者的能力原本该是:与成为玩具之人相关的所有人记忆当中,与玩具相关的事会被全部遗忘。
赤犬大将身上的效果出现偏差,遗忘的是他而不是我,然而其它的玩具呢?不出差错的话,被全世界遗忘,那种事…何等可怕。
…………
不过算了,偏题了。
关于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是非功过,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够评论,每个人对那位王下七武海的态度,实际上是建立在每个人自己所持的立场之上。
此时此刻,站在明亮宽敞街道…边,一处小广场中央喷水池边的我,顶多就是顺着目光所及联想一些有的没有的,外加感慨一番,而已。
毕竟,此时此景较之先前,那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啊
坐在喷水池边的石砌栏杆上,我默默的龇了龇牙,回想起先前一路上的那些遭遇,简直忧郁得不行。
先前嗯钻进伸手不见五指的秘密通道什么的,九拐十八弯跑得颠簸不平让我想吐什么的,闭着眼睛看不到结果闻见刺鼻古怪的下水道味道什么的,还有一路上窸窸窣窣老鼠蟑螂一类生物发出的诡异声音…什么的…都过去了嗯!
另外,说起来…我被照顾得很好,真的。
赤犬大将要求我闭上眼睛,我照做了,结果————原以为秘密通道里边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机关部署,没料想…
赤犬大将他…那样要求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不愿意我发现他是带着我钻进下水道了吧?
好吧好吧我必须承认,比起通过高穹那些蜂窝煤状的管道离开,秘密通道确实不容易引发骚动,德雷斯罗萨毕竟是海贼的地盘,赤犬大将的顾忌不是没有道理。
加上…其实我和这个国家的统治阶级也还有段旧怨未了,彼时在七水之都,和唐吉诃德家族一伙人的冲突没有完结,如今换到海贼主场,行事谨慎些没坏处。
另外,确实承蒙关照。
赤犬大将背着我一路飞奔,等到从通道另一端,开在离城镇有些距离的某处僻静海岸处的出口出来,我一身干干净净,除了沾上些味道,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而那些古怪味道也早在我和他返身折回城镇的一路上被海风吹得一干二净,倒是他…一路上两人同行,进入城镇,他没少被各种侧目。
除了呃浑身怪味,更也有狼狈不堪的原因。
先前还差点被街上巡逻的人当成可疑分子拦下来,那些人迷彩t恤黑长裤统一着装,与水之都当时碰见那一票海贼同样装束,唐吉诃德海贼团成员,在德雷斯罗萨,他们是执法者,很可笑的现象。
当然,那些迷彩t恤不太可能拦得住海军的赤犬大将,只是出于不想引发骚动的原因,我好声好气解释了下,这会,怒气冲冲的赤犬大将埋进喷水池里不肯出来,理由大概也有…
呃我对海贼的态度太过息事宁人了?
虽然他没有把愤怒表现出来,嗯凭着他如今铁皮质的的脸就算想也无能为力,只是,有没有生气,我还是能感觉到哒
不过算了,男人嘛面子里子都丢光的情况下,如果不想真的结仇,女人这时候还是装傻比较好。
————所以,就算他埋进水里洗刷刷的时间很长,就算因此被路过的行人拿各种诡异外加鄙视的眼神揣测…我也还是纹丝不动,就坐着静静的等水里那位消气了起身。
至于,路人们脸上眼睛里写满的,对于‘光天化日下在公共场合喷水池里洗澡’,这么件不道德行为的谴责…
嗯我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哪里去找家旅馆住进去使用浴室啊!
…………
之前到现在隔了蛮长一段时间,远处飘来的弗朗明哥曲调从开端到结束,再经由一小段音符过渡后从头开始演奏…
被人群簇拥在高处舞台中央的女郎高跟鞋踢踢踏踏,裙幅转出一朵大丽花的圆弧…欣赏绝妙舞姿的观众随之发出赞叹的欢呼声。
而,身后喷水池里水流的拨刺声也缓和下来。
察觉到这点,我收回远远盯着街边舞蹈现场的目光,脑袋偏移几度,视线落到后方:
————灰白花岗岩砌成的广场中心水池,深度不算太高,目测约莫到我大腿深度,里边的水如今被搅得涟漪四起,灿烂日光下,深红铁皮质的的玩具在水里半浮半沉,一边朝着这里慢慢游动,一边湿漉漉的瞪着我。
嗯先前那一身狼狈污秽已经叫流水冲刷得干净,也许是洗干净了心情好,他那双黑玻璃珠子的眼睛里,眼神倒是平和许多。
至少没了那种恶狠狠的,一言不合就打算咬人似的戾气。
又隔了会,他靠到围起的石台边,前肢搭上栏杆边缘,然后————瞪了我一眼,怒意满满的,“转过头去——”这样阴沉沉的开口说道。
好吧我飞快的把脑袋扭回去,不再继续盯着他看个没完。
很明显,赤犬大将自从苏醒之后,脾气也坏了不知多少倍,也不晓得是变身的后遗症,还是他本性如此先前因为年纪大了有所收敛,如今又故态复萌。
呃说起来,多年前初次相遇那会,我记得他只是比较阴沉且精于算计,性格勉强还算平和的啊?怎么这会生吞炸药似的?
总之,他这样暴躁又恶劣的脾气…
先前我还出于担心想跟着下水帮他洗刷,结果被他一句‘你打算下水湿了衣裳被无数人免费观看吗?白痴!’给怼回来,于是,我果断的坐在水池边,斩钉截铁把‘恶魔果实能力者泡水了会脱力等下淹死在喷水池里可不得了’这点担心抛诸脑后。
↑↑↑如此毒舌又暴躁的男人啊怪不得到这把年纪了还找不到老婆只能在酒寮伎馆花钱消遣,果然是性格太坏了没有女人消受得起吧?
海军大将的太太,这么个原本该让姑娘们趋之若鹜的宝座,如果丈夫人选是个毒舌又刻薄,脾气暴躁,每每一言不合就飚杀气,武力值还t爆表的男人,相信姑娘们一定避之唯恐不及。
怀着一点小小的吐槽,我挺直背脊,目视前方,耳朵里传来水流轻轻的拨剌声,片刻过后,身侧的石面上有水渍慢慢洇开。
一角深红刺入余光,带着水汽与金属质地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散开来。
赤犬大将自水池中跃起之后就挨着我站定,然后————很标准的甩了甩一身呃没有毛,总之就是弹簧关节和铁皮构建部位发出清脆声响,接着水滴溅开落在我的脸上和身上。
…………
外型是动物了,于是,行动也象动物,抖毛把水甩干什么的,行为恶劣得像个孩子。
完成之后,他散发出一种称得上愉快的气息,仍是端坐的姿态,和我看着同样的方向,就是远处舞台上随着明快节奏而演绎弗朗明哥舞的艳美女郎。
许是洗干净了接着应该晒干?赤犬大将就安静下来,和我一起看着舞蹈,沐浴在日光与和风之下,气氛一时变得祥和起来。
直到隔了许久,身侧的这位才又一次开口打破平静。
“那个女人。”他的语气平缓,象是在说今天的太阳很不错那样,“跳舞的那个女人是紫罗兰,唐吉诃德家族梅花军的杀手,能力者。”
诶?!我愣了下,不过就算惊讶也还是记得没有偏过头而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乐声与身后的喷泉流水声交叠,一定程度上扰乱了听觉,只是,咫尺间这人的说话声,清楚的传了过来。
“超人系瞪瞪果实,能够透视一切,甚至看透人心。”
到这里停顿几秒钟,他仿佛有些犹豫,隔了会才又一次开口,“紫罗兰还有另一重身份,维奥莱特,德雷斯罗萨前国王,力库三世的次女。”
“记着那个女人的样子,倘若之后有什么难以解决的意外困境,可以威胁她要求她支援,以海军即将清剿唐吉诃德家族为名,让她合作。”
诶?!这下我忍不住偏过脸,“威胁?”
许是从我的语调当中听出什么,闻言,身侧这位赤犬大将冷笑一声,道,“当然是威胁,不掌握把柄怎么要求对方合作,尤其是在她不得不效忠海贼的情势下。”
他仍旧直视着前方,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说着令人惊愕的话,口吻却平淡得波澜不兴:
“旧日的公主沦为海贼,效忠的还是将她赶出王宫的罪魁祸首,如此行径很难想象会是她自甘堕落,当然有别的理由,不是吗?”
“复仇?”我又被他说得愣了一下,随即重新回头去看那仍在舞台中央飞旋的那个女郎,看了会,皱了皱眉,“她是公主吗?”
如果是公主,成为海贼的理由,除了复仇…“她以自己换取对什么人的保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