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了!”
“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你的御妻多着呢!后宫那么多女人,个个都等着你这个丈夫呢!从你有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我就没有丈夫了!早就没有了!”
大王也气急败坏,站起来指着王后,“难道你要寡人只守着你一个吗?国家需要继承人!孩子养大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自然多子多孙才是福气!你一个女人能生多少孩子!别的女人也流产过孩子,没有像你这样的!”
王后听了,用痛恨的眼神看着他,“宫里别的女人怀孕不好的时候,我都有派御医前去问诊,我也会前去照应。而轮到我自己的孩子,却连一个御医都找不到!”
听到这话,大王顿时没了怒火,慢慢坐下了,“怨吧,只要你心里好过些。”
“臣妾怎能好过呢?那是臣妾的第一个孩子!你们男人永远不会知道,失去第一个期盼的孩子,对女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对男人而言,孩子不过是,一晌贪欢的结果,而对女人而言,那是十月怀胎的艰辛,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那是我的血!是我的肉!”王后激动起来,最后一句,冲着大王喊出来。
“寡人明白,寡人明白。”大王想去抱住王后,但是被王后狠狠推开了。
“大王明白什么,遭受这一切的是臣妾,又不是大王!大王怎能知道臣妾经历的苦痛!”
大王的手空张着,十分尴尬。
过了一会儿,大王终于把他无处安放的双手缓缓放下,“王后,寡人不是养尊处优的君王。自小被父王教导,出去体验民生疾苦,行役于外,与平民一同劳作,少年时也吃过很多苦的。况且,寡人也曾多次征战,敌人的刀砍在身上时,也一样流血,一样知道如何疼痛的!所以,寡人说明白,……”
“那怎么能一样!同样是流血受痛,大王受的是敌人砍来的刀,我呢?我受的是丈夫砍来的刀!就在我不顾生产虚弱,抱着孩子跑到美人的宫里,去找御医的时候,你的美人还在跟你哭诉,说什么不知能不能保住孩子!她什么意思!我堂堂王后,拖着虚弱的身体,抱着快死的孩子,去她宫里要一个御医出来,都不能吗?!”
大王被王后质问得一时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跟你比不得,你自小习武,又出身大家,素来沉稳。她先前只是个普通的民女,又没什么本事,不过一个柔弱女子,一旦肚子不舒服,有了早产先兆,她就慌乱无助。况且,你当时逆生这件事情,她也预料不到啊?你总不至于怀疑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吧?”
“她还没这么大本事。”王后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