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娘,你只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女子,你拿什么和冀家女比!
只是,只是我不愿意!
丝帕上穿针引线,心下里未尝是默语无言。
不知不觉间,绣花针腾挪,丝线交缠,锦帕上刚才那滴血处,多了一颗鲜艳的红豆。
一点红痕赤赤灼,那情儿怎与他说,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张籍这边刚送走了王同知,有了王同知的保证,他自然是放下心来。
今天冀永贞和王同知接连而至都是为了冀家小姐的事情,张籍觉得自己还是要和杜十娘说一下比较好,毕竟少女心思难猜,免得让她心情郁郁、胡思乱想。
看到母亲刚刚出去,张籍便敲响了里屋的房门。
敲了半天无人应答,张籍心道莫不是这小姑娘真的在生气,门并未上栓,张籍推门而入,但见杜十娘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绣着一方丝帕。
“十娘、十娘。”张籍走到跟前坐下,忽见少女的食指上包扎了起来,拉过少女的手急切的道,“十娘,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籍哥哥,没事,不过是刚才不小心扎到了手……”少女抬起头来说道。
张籍这才看到杜十娘的双眼红红,显然是哭过了。
看到少女白嫩的小手已不再出血,张籍放下心来道:“怎么,生我的气啦。你放心,今天来的冀兄和王同知虽然都是为了冀家的事情而来,但我已是明确的回绝了。”
“嗯。”少女低着头应了一声,手中针线不停。
“好了好了,别难过,以后不许哭,你看,这眼圈都红了。也怪我,该早点和你说的。”张籍略微停顿一下道:“十娘,我打算过几日就去书院拜访希伊先生,请先生收你为义女,届时就以先生一方为娘家,怎样?”